?那玉壶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一个红衣丫头扶着病中的严氏也依次进了门来。
严氏面带憔悴,加之身上风寒未好全,瞧着倒真像是为那摆钟失魂落魄的。
子虚见她进来,忙起身叫了声嫂子,“嫂子起了,怪我来早了,扰到嫂子休息真是罪过。”
严氏落了座,摆摆手道:“这是哪里话,只怪我身上不好,劳烦弟妹大早上的来一趟,原该我去找弟妹商量的。”扭过头对玉壶道:“还不快将你见到的如实说与二少奶奶听。”
那玉壶哎了一声,走到跟前“噗通”便跪了下来,道:“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当日瞧见了那人的背影。”
背影?
“可知是谁?既看见了,为何不及时叫人拿住?”
玉壶道:“那日天黑,奴婢穿过鸿祚园的回廊往屋里走,忽见一人影闪进墙外去了。只那么一瞬,奴婢只见着一个背影,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十分熟悉,可实在天色昏暗没有看清,认不出到底是谁,只感觉必是咱们府里的人......”说到这儿,玉壶抬头看了眼座上的大少奶奶,冷不丁竟有往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那时奴婢并不曾想到那人竟是偷了摆钟的贼子,只当是园子里哪个眼生的小丫头,直到大少奶奶回屋发现摆钟不见了,奴婢才想起那个背影来......都怪奴婢,若是当时多张个心眼,或许便没有这回事了......”
严氏配合着又是一副痛心的模样,一手捂着胸口,“罢了,罢了,也怪我不小心。只是如今那东西丢了,在父母兄长面前交代不过,只仰仗着弟妹能替我找到那东西,好叫我对得起娘家人的一份心意。”
子虚抬起严氏面前的茶杯递过去,安慰道:“嫂子也莫太过伤心,玉壶姑娘既然见到了那贼人的背影,仔细想想总归有线索的。幸亏嫂子发现得早,父亲已下令任何人带东西出门都要再三检验,若真是咱们府里人拿的,一时是无法带出府的,想必此刻还在家里。”
使个眼色,珊瑚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玉壶扶起身。
子虚柔着声细细问道:“我知晓姑娘如今心中万分自责,可如今替你们奶奶找回那摆钟才是最要紧的不是?还请姑娘再仔细想想,那人有什么特征,说出来,也好凭着去查。”
玉壶揪着袖口轻轻试了试泪,皱眉想了一会,终是摇摇头道:“那人身材不高,背后垂着根三指宽的辫子,衣服嘛......实在记不得了,瞧那走路的样子,应该是个丫头......其余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