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斋那位比了下去,就拿咱们撒气,你算算光这月就几回了,将来......”
话到这里断了头,猜是叫人捂住嘴劝住了。
彼时她只当是丫头们受了气私下抱怨几句,便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大少爷与眼前这位似乎梁子颇深。
她也不是没想过,因着当初在晓宿楼她未对那摆钟趋上前夸奖这事儿让严氏心里有了膈应,后来又不得已夺了她理家的位置,才有这个难题。
只是想来想去,这些似乎并不值得严氏选在这时候刁难。
可若是加上大少爷,那么,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个念头冒出来——如果,那东西其实没丢呢......
届时便是上天入地府里的人一个个得罪个遍,她也寻不回那座摆钟,旁的瞧在眼里便是清平斋的二少奶奶没本事。
如此一来出了大少奶奶的恶气,又令大少爷在周慕筠跟前丢了的面子在她身上找补了几分。
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在合理的猜想都不过是她藏在心里的阴谋论。
妥了,又是个僵局。
子虚无声哀嚎,大过年的也是糟心。
周慕筠这厢等了她一会儿却没了动静,眼睛从账本上移开,瞧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皱眉头,到底不舍得。
“先睡吧,明儿再想。”
她直起身,眼中幽怨,“二少爷,这一回我恐怕是受你连累,你仔细想想怎的补偿我罢。”接着钻进帐子径直睡去。
周慕筠放下账本,品着这话,心里动了动,想到了什么。
忙甩下肩头的外衣跟着钻进了被窝。
“好梅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我不好,你只说一句不想查,我这就去回了这差事。回来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她嗤的笑了,“我不要你补偿,这差事我既接了就会查下去,届时有需要二爷帮忙的您别推辞就成。”
“但凭二少奶奶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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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查案,便得有那么个排场样子来。
第二日,子虚起了个大早,用过饭便带着珊瑚直赶往严氏所在的鸿祚园,绕过三厅两院,又穿过园子里结冰的寒塘,北风掠过湖面,吹得脑门子冰凉。
好容易到了鸿祚园却吃了回闭门羹。
守门的是严氏陪房方奶娘,隔着门道:“我们奶奶近日为这摆钟的事夜里难眠,原未好的病又重了,这会子才睡着,二少奶奶有什么要紧的不如过会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