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帮衬几句不是......还请表嫂能够据实以告......”
子虚心中一万分的爱莫能助,可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妹妹关心哥哥的情绪她能懂,想了片刻也只得道:“情这一字,最是外人判不得好坏的。是劫是缘,端看局中人如何体会。你若真关心你哥哥,不妨信他一回,若是将来他们能有个圆圆满满的好结果,就最好不过了。可若是他的情给错了人,不消别人多说也自会回头。事已至此,想必他如今也不怕缘错,只怕遗憾罢。”
鹤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厢贝勒爷吞了酒露出欣赏的微笑,“嫂夫人看得透彻!”
子虚哭笑不得,她哪里是看得明白,只是从来知道有些东西除了自个儿没人可以插手,有些人,也不是一两句便可说服的。
最是昏情难劝,最是痴人有理。
※※※
天色渐沉,屋外月上寒山,屋里华灯高照。
终于,锣鼓声锵锵响起,周慕筠一身青衣装扮立在台中,一方水袖垂落,恰恰挡住妍容,眉梢高吊,风骨绝艳,行云流水间风华隐映,当真是飘逸秀慧,绝世不可寻之!
鼓点铮铮,一张口,如莺啭啼,一句一顿乱煞光年,仿佛在这台上简陋的小小庭院中,真有这柔密绵延的幽怨娇吟,眼波流转尽是风情。
“......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
子虚此刻方明白他们的期待,亦沉浸在他的嗓音中深深看痴。男子扮青衣是常见的,却难把握男女的界限,不是略显刚硬就是过分女气,总没有清新自然之感。
可周慕筠的唱腔扮相却是极合适的,娇柔潇洒间的转换也是分寸不差,一场折子戏下来,无不称为天籁。
末了,锣鼓声歇,台上人收了尾音,台下却仍是一片如痴如醉,瑞麒贝勒惊醒一般,大叫一声“好!”。
子虚朝台上望去,他已收去戏中情绪,纵然如此装扮,身上凛然清贵的气息确是掩不住的,目光相遇。
他回以一笑,遂转身回了后台。
再回到看座上,又是那个望之俨然的周家二少。
瑞麒递过一只青玉杯,脸上满是惊艳,笑问:“我还以为你会同上回那般唱个萧何月下追韩信,竟演了回杜丽娘......啧啧,不过你这身段倒是合适,听着也悦耳,是出好戏!”
卸去粉妆后的周慕筠又恢复了之前的俊朗优雅,喝空那杯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