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蕤降下声音,又瞧了瞧窗外,方将昨夜何庸所说的据实以告。
语毕众人一阵沉默,十三睁大了眼,吃惊道:“你是说......当今圣上实为太后亲生,因生父不详所以寄养在敦亲王府上,后又被太后接近宫去......”
若此时当真,那便是混乱皇室血统的滔天大罪!太后怎敢......
周慕筠沉下声音,“此话有几分可信?”
碧蕤沉吟,用手指比出一个八字,“八成。”
“爹爹出事后,我和哥哥被贬为奴,当时我已被选入宫中,与何庸同属包衣三旗,刚进宫时也颇有一段互相扶持的日子,感情自然比泛泛之交牢靠些......”看了一眼身边的兄长,纠结片刻还是开口道:“再者说......前些日子他同我提了要‘对食’......所以,大抵不会拿这事儿诓我......”
楼信君听到‘对食’二字皱了眉,碧蕤赶忙在兄长开口前澄清道:“哥哥放心,我暂时不过拖住他,还未......”
可即便如此,如花似玉的亲妹妹被一个太监惦记上,楼信君依旧心中烦闷,轻斥道,“什么叫还未......你还想怎么做......”
拿自己做饵套话这事儿是她不对,碧蕤理亏,低下头,“哥哥我知道错了......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楼信君心疼妹妹,但念着主子还在,并未多说什么。照理当年若不是二爷施以援手,根本没有他们兄妹的今天,碧蕤多牺牲些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自小与妹妹相依为命,实在不想让她为此失去太多。终是将满肚子的话又吞了回去。
却听得一旁的二爷开了口:“你哥哥说得对......过段时间便找个由头提前出宫罢,染病也好,或是出个错被贬出来也好,总之,宫里头再不能多呆了......”
“那如何再探听储秀宫的......”
只是不待她多说,二爷便拍了板,“储秀宫里还有别的法子,你手里如今捏着这么个秘密,没有不透风的墙,风险太大......还是尽快出宫。”
楼信君心中感恩,若形势非要碧蕤再回储秀宫探听消息,他也不便推辞,却不想二爷这么为他们着想......
当即躬身道:“多谢二爷!”
周慕筠点头,“这些事早该如此,你们兄妹二人与旁的不同,当年若不是楼太医妙手仁心,我早已不在人世。我不过报答老太医的救命之恩,却让你们这些年为我赴汤蹈火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