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
吃喝没这里好很正常。
真要是吃喝比这里好,那才叫奇怪。
所以陈远并没有问平时都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金胜曼抿着果酒,笑着答道:“写字,画画,办诗会,偶尔会骑马,射箭,踢蹴鞠。”
听起来跟长安城差不多。
长安城这边上流社会的女人大抵就是这样,娱乐项目并不会比男人少多少。
说完又看着陈远一本正经问道:“夫君玩骰子不?”
“骰子?”陈远哑然失笑:“你还赌钱呢?”
“偶尔,就是跟身边的小丫头玩,有时候是钱,有时候不是。”
金胜曼笑,说完又特意加了一句:“姐姐偶尔也玩,比妾身厉害。”
“是吗?”陈远好笑:“那有机会还是要切磋切磋才好,虽然我不玩骰子,可打麻将,这个家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吁——”
“吹牛,公爷就是我们不会的时候欺负欺负人!”
“就是,连桌都不敢上了还好意思吹嘘!”
“来呀,房里打你不过,麻将桌上,哼哼,让你双脚加一只手!”
“……”
顿时嘘声一片,纷纷嘲讽。
陈远乐道:“别来劲,我为什么老输,那是让着你们,让着你们懂不?”
“我信。”长乐嗤嗤笑,摆明跟说的就不是一个意思。
这时幼娘笑道:“夫君,几位姐姐,你们聊,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盐场看看。”
陈远抬手:“嗯,一起,胜曼第一次来,还没见过呢,正好一起去看看。”
说完又道:“完事去海边,这个点去海边再舒服不过。”
就这么说着,很快一行人动身前往盐场。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至少对于陈远等人来说是这样。
可对于金胜曼来说,这不啻于一场奇观。
盐池,盐田,水车,一项一项,看起来都不如何起眼,貌似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可随着盐工们头戴斗笠脚踩胶靴在盐田里扒拉着将晒制析出的海盐聚拢成堆,那一座座洁白的盐塔,于她眼中如世间最绚烂的宝石一样炫目。
尤其在得知盐场每年可晒盐两千万斤以上,而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幼娘全权负责的时候,更是震惊又心安。
震惊是因为这盐的产量太大了,长这么大,她头一次知道原来想要获得洁白的盐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