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一心只知道玩耍,对乐昌公主的话充耳不闻,一旁的太后却脸色有些不豫。
乐昌公主挑了挑眉,对太后说:“母后您说对吧?”
“按说我不该说,但事关江山社稷,我不得不说。”
“这睿王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如果您也同意划江而治,被有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了,还说您和睿王内外勾结,意图不轨呢!”
太后的脸已是阴得像要滴出水来,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已经变得有些狰狞可怕了。
她冷笑一声道:“不错,睿王是我儿子,但皓儿也是我的儿子,你是说我会帮我的一个儿子造另外儿子的反?笑话,恐怕你是癔症了吧!”
乐昌公主款款向太后走来,脸上表情不变,甜甜笑道:“母后,您何必着急呢!我只不过说了一说,您就急成这样了,我要是把先皇遗诏拿出来,那您还不得急坏啦!”
王远之眼看要陷入宫廷秘闻,自己的目的不知何时能达到,一旦错过时机,将是大祸临头了。
心中着急,便说道:“公主何必为一时意气,而置国家于不顾呢?”
“现今,国事危急,如果睿王之乱不平,柔然,甚至匈奴都会趁乱而起,到时就不是国土不保,而且灭国亡族了。”
正说着黄门通传,户部尚书卫道宗、礼部知事卫明熙求见。公主听闻,不知怎地,心中一甜,那些刻薄尖酸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心中想着,卫明熙玉树临风,清风皓月,一派仙人之姿,怎能让他看到自己这等模样呢!
不多时,卫道宗和卫明熙相携来到太极殿。只见卫道宗脸色青苍,双目微阖,精神看起来十分不好。
卫明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父亲,满脸都是关切的神情。
太后大惊:“卫卿,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上朝时还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
文道宗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启禀皇上和太后娘娘,微臣近日旧疾突发,行走坐卧困难,加之年事已高,恐怕不能为陛下和娘娘分忧了!”
小皇帝宇文皓只顾玩耍,并不曾答话,可太后一听,大吃一惊。
如今内外交困,且不说睿王一事。单对柔然用兵一事,户部责任重大,兵马粮草军饷是重头戏,这卫道宗此时撂挑子,是什么意思?
早听说卫道宗是个贪生怕死的老狐狸,果然。
太后按捺住怒气,轻笑道:“卫爱卿老当益壮,是我晋国的肱骨,区区小病怎能压垮您这两朝元老呢?爱卿如果有什么为难事,尽管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