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我带着几个网站总编辑去硅谷参观。我想，去的话要跟总部的人套近乎，送一些礼物。当时就在高碑店买了不少仿制的明清木雕，一个个的装上礼品盒带上，算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当时主要是很多业务要沟通。各个业务线怎么向前发展，来年的预算怎么办。”

“结果到哪我傻眼了，一个个部门的拜访，送礼，作交流。每个部门的人跟我都很客气，但是一谈到实质性问题的时候，没人愿意出头。”

“这种表面很民主的氛围效率太低了，任何一个工程师反对，你这个东西就不能做...”

其实赵红衣说的宁远作为过来人和亲历者是很清楚的，简单的来说就是大公司病，干点什么都要层层上报，一级一级批准，有些事情还要开很多次会议讨论。

这在国内市场，这种氛围下不被甩八条街才是稀奇事。

“杨志远怎么说，他不支持你吗？”宁远可还记得在香江的时候，杨志远当初信誓旦旦的跟赵红衣保证给他最大的支持力度。

“牙虎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虽然在国内问题上他的意见很重要，但是没用啊，他不敢旗帜鲜明的支持我，估计也是怕担责。咱们国内的工作作风跟牙虎差别太大了。牙虎内部股权也分散，真的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赵红衣在没去牙虎之前，是对这种国际性互联网巨头抱有很多期待的。但是但他进入牙虎工作，才发现这艘大船已经快要沉了。

而这样的问题牙虎内部早就有人发现了，许仕平和林晴晚都是例子。

许仕平第一次见面就跟宁远说了牙虎的是一艘要沉的船。

归根结底，此时的牙虎很傲慢，自认为劳资天下第一。我们不需要改变自身的风格去迎合市场。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决断了吧？”

五月初，赵红衣飞往米国，见杨志远，谈离职。

杨志远从内心深处是不希望赵红衣离职的，但是牙虎目前的状况就连杨志远本人也难以维济。

整个牙虎还沉醉于昔日第一概念股的美梦中无法自拔。高层争权夺利，中层忙着站队，底层当然是混日子了。

杨志远是知道华夏牙虎的问题根源所在，所以他一直都主张本土化，包括收购271，启用赵红衣。

事实赵红衣在人华夏牙虎总裁期间的工作成绩也是值得称道的，毕竟04年是牙虎进入国内市场以来头一次盈利。

但这并不能改变赵红衣跟牙虎高层已经形同陌路的事实，牙虎想要的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