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爷有所隐瞒。
“一个粗鲁的大夫,一个书生,还有一个伴读,后两个是斯文人。本来还有一个店小二,可惜你哥得罪了人,当不成朋友。”想起李景风,沈玉倾有些感伤,觉得自己无意中小看了人家。
“说错话了?”沈未辰笑道,“谁让我哥不好受了?”
沈玉倾苦笑道:“你哥挨了一顿训呢。”
沈未辰将碗筷收好,让下人端走,又回头嘱咐道:“别睡太晚了。”
沈玉倾笑道:“知道了。”
是该休息的时候了,沈玉倾想起谢孤白说的“等”。
等,真能等出什么端倪来?
※
第二天一早,沈玉倾刚起身,还未让下人伺候梳洗,就听侍卫上前禀报:“白大元白师叔有急事,正在钧天殿等着。”
“怎了?”沈玉倾不解问道。
“点苍使者出城了,说是要抓犯人。”
“抓犯人?”沈玉倾纳闷,急忙梳洗一番,命人备轿。刚过了檐廊,恰遇着要去养生殿的沈未辰。沈未辰见他走得急,问道:“哥这是去哪?”
“点苍使者惹麻烦了。”沈玉倾道,随即出了长生殿,上轿离去。
到了钧天殿,只见沈庸辞与白大元正等着。沈玉倾上前对掌门行了礼,问白大元道:“怎么回事?”
白大元道:“不知怎地,点苍使者说我们查案不力,包庇罪犯,说要出城自己查案。”
沈玉倾皱起眉头道:“怎没拦下他们?”
“傅老拦了,可他们不肯留在青城。”
“这里是青城地界,轮得到点苍在这里查案?”沈玉倾微微扬起眉毛,语气也稍微重了些。点苍这举动无疑逾矩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的怀疑也有理。”沈庸辞看向沈玉倾,问道,“你同福居馆的新客人交了朋友,昨晚还见了面,对吗?”
沈玉倾一惊,问道:“爹怎么知道?”
“点苍使者说的。”沈庸辞道,“他们不信你会认真查案,还怀疑你私纵人犯。如果那几名访客确与凶手勾结,那买凶的罪名不就着落在我们青城身上了?”
“点苍使者又是怎么知道的?”沈玉倾转念一想,不好,夜榜的老张还被绑在客栈,如果一并被找到了,朱门殇和谢孤白就成了共犯,连忙又问,“使者走了多久?”
白大元道:“半个时辰。”
沈玉倾道:“掌门,我先去找人,容后再秉。”他快步出门,连马车都不备,骑了马,一路叫开城门,往竹香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