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抱着膝盖,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
耳畔仿佛是男人曾经低沉地呢喃。
——南南,乖,叫一声三哥听听。
——你一天是我的养的,一辈子都是我梁非城养的。
——南南,梁家于我而言是责任,而你,是我的命。
乔南的胸腔像被人挖空了一样,只剩下一个鲜血淋漓的空壳……
沈隽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顶上轻抚着。
“小蔷薇,今天我允许你发泄,但超过今天你还这样的话,我就将梁非城挫骨扬灰。”
他话音刚落,蜷缩在地上的乔南忽然朝他扑了过来,她的动作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沈隽在她扬起手的瞬间扣住她的手腕,并将她扯进怀里。
两行清泪从乔南的眼角滑落,滚烫地砸在沈隽的手背上,划入手腕紧贴着他的肌肤。
他的目光不复以往的淡然,而是像夤夜里最暗的那颗星辰,隐隐闪动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光。
“一个梁非城罢了,真要死要活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他的。”
乔南忽然笑了出来,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我说过他是我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沈隽,你真可悲,梁非城就算死了,你也永远替代不了他的位置,因为他在我心里是我的唯一,而你……”
她笑了笑,眼里的泪光像冰凌一般闪动着细碎的冷芒,“你连在我眼里都不配!”
沈隽紧紧攫住她的目光,乔南的手腕在他的手里几乎要捏得变形,“你说什么。”
“我说,”乔南一字一句,“你永远都比不上梁非城。”
却是她说完后,沈隽忽然将她的手腕一拽,淡色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微哑的嗓音裹挟着阴测测的低笑,“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陪我永远困在这座牢笼里,就够了。”
他松开乔南的手腕,看着她从他的怀里滑倒地上,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乔南不知道沈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她还是躺在地毯上,外面完全天黑了,不知道是谁帮她开了房间的灯。
但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她的身边只有那张被她撕成两半的报纸。
而那一面梁非城的讣告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底。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可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她忽然再次睁开了眼睛,发了疯一样的抓起那张撕裂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