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阳光没有被遮挡。
阳光掠过他略显病态的脸。
车子停在燕京城一家僻静的茶馆里。
茶馆虽然僻静,但生意很好。
倒不是因为客人多,而是接待的都是贵客,出手阔绰。
这个时间点茶楼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木质地板拉下一片阴影,从楼梯口一路延伸过来。
沈隽脱了围巾递给沈临,到包厢的外面,推开日式的门,里面已经有人了。
那人背对着他跪坐在矮桌面前,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生离死别,白发人送黑发人,头发更加灰白了,但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郁显礼听见推门声,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墙面用来装饰的古典时钟。
九点整。
和约好的时间分秒不差,精准得令人觉得诡异。
他放下茶杯回头,眯了一下眼睛,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清瘦却长得很高的年轻男人。
男人长得很是俊美,透着一丝丝的病容,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他羸弱。
而那双眼睛,让他有几分似曾相识。
沈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色的唇牵了一下,“郁显礼,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