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什么叫希望他放过她一马?
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放过她,难道在她看来,今晚的事他该内疚吗?
狗屁!
“老板,梁非城的事就这么算了?”保镖在身边问道。
郁闻州狠狠的踹了对方一脚,表情阴鸷,“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车子开出城郊的别墅区,沿着无人的大道行驶,郁闻州的保镖终于开口:“送你回梁公馆吗?”
乔南久久没回答,她看着窗外,明明城市的路灯光线柔和,可她就是觉得刺眼,那光刺激得她想流眼泪,以至于眼泪突然像泄洪的水,她根本控制不住。
因为她突然发现,除了梁公馆以外,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
就算她今晚想任性一回住在外面,可是不行,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因为她还欠梁非城二十万,外婆的性命牢牢的系在他的手上,梁非城随时都可以把钱收回去。
即使受到这样的屈辱,那么多人像要扒了她的皮,抽她的骨血,可她还是得咬着牙。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梁非城当众羞辱,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
可是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心像被人挖走了一样,空落落的疼……
久久的,她回答道:“嗯。”
生日宴被郁闻州这么一搅和,已经彻底变了味,尤其是梁非城在郁闻州和乔南离开之后摔掉了酒杯,每个人如坐针毡,生怕引火上身,纷纷撤退。
后来只留下梁非城和黎东白。
饶是黎东白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敢在梁非城面前说什么, 这个时候说多了只会火上浇油。
等过了十二点,梁非城从别墅出来,小九闻到浓重的酒味,皱眉:“三少今晚怎么喝这么多?”
梁非城没接话,脚步有些不稳,小九担心他站不住,连忙上去搀扶,却被梁非城拂开了手。
小九从内视镜里看见他仰靠在椅背上,大衣都没穿,随意的勾在臂弯上,手指扯开衬衣的两颗纽扣,手垂下,默不作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
车子缓缓的开进梁公馆,停在院子里。
小九下车打开车门,刚想伸出手搀扶梁非城,梁非城靠着椅背微微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推,将小九推开,抬起的眼眸,“乔南呢?”
小九想说除了梁家,她还能去哪里。
话到嘴边,他说道:“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梁非城低头,一声轻笑从他的胸腔溢出,他周身的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气来,小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