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
我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糯糯大叫一声,
我娘在旁边盛汤,扭头看见,和我一起拽开了莫莉的手。
“莫莉,你真是疯了!”
糯糯一直哭,我把他抱在怀里,看见头皮上竟然有两个微微出血的指甲印。我愤恨的盯着莫莉,她真是疯了,对我恨之入骨也好,竟然对孩子动手。
看莫莉的表情,也是知道自己失手,她眼中关切,想拽走我怀里的孩子,我一把打过她的手。
奇怪,她这么短的指甲,怎么会伤了孩子。
孩子为重,这个神经病,我不能让他接近孩子。我搂着哭成小泪人的糯糯走出了病房,房间里有莫莉喉咙里,弱弱的两个字“孩,子。”
孩子??????,她的宝贝,也是我的乖乖。
糯糯从小就是由莫莉带大,莫莉爱孩子,爱到觉得谁照顾都不放心。
家里明明有佣人,请得起一屋子育婴师。
可是莫莉还是坚持自己带孩子,孩子发烧的时候,感冒的时候,夜夜咳嗽的时候,她都守在糯糯的身边,她说,万一半夜高烧起来佣人睡着了怎么办?万一抽搐过去没人发现怎么办?
莫莉爱糯糯,像每一个母亲对孩子,比自己的命重要。
走廊里,糯糯的伤口已经擦了些酒精,此刻正在自己玩,我看着他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专心致志的样子不觉好笑。
这时候,我娘突然急冲冲的向我跑来,对我耳语。
“鹏子。”
“小莫中邪了!”
我抬头看着我娘。
我娘说这话,我是相信的。
她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大仙。平时和我爹靠一亩三分地种点粮食,但私下里,谁家有个大病小灾,谁家有个红事白事,都要去我家请我娘问几句。
我小时候也问过我娘这是什么本事,娘只是告诫我千万不能偷学。学了这个尽管可以知道些运势,知晓些天意,可是是要冒大风险的。不是要了半条命,就是损阳寿或是折损点什么。
我听着害怕,日后便也不再多问了。
娘损失了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娘接着说:“你快去看看。”
我把糯糯交给娘,赶到病房。
不用我推门,我从烟灰色的房门玻璃窗里,看见了莫莉!
她坐在床尾。
身子冲着床头。
可是她的头,却以异常的角度转着看身后,看着床对面的那堵空无一物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