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道:“难怪贵部败而不乱,原来是有你们这般人杰支撑,也罢,本使毕竟代表泱泱大唐,让你们这些蛮夷部落三分又何妨?
崔天叙念念吧。”
说罢扭头看向罗云生,一脸告饶的神色。
罗云生立刻唱喏,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隽秀的字体,整封信,不看具体内容,只看风骨,便知道写信之人,是个心中有沟壑,颇为细腻的人,但字体间布局,整体上又隐隐约约又一股滂沱大气之感。
当下开口念头,“大唐观风使亲启,败兵之将拓跋木奇拜上。
凉州一战,我部触犯大唐煌煌天威,实属不该。
贵使之韬略、贵军之战力,如天神之再世,举世难敌。
拓跋部之败,实属理所应当,不自量力。
某已使浑身解数,将士亦拼死搏杀,此战之败,实乃天数,非人力所能抗衡。
今已悉知。
贵使之怒,大唐之怒,心中万分惶恐。
然两军作战,各为其主,亦是天地至理,吾拓跋一家,世受吐谷浑王爵禄,岂敢不效死力而战。
如今拓跋部死力已效,忠诚已尽,为部落子民虑,愿举族效忠大唐。
然,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
举族投靠之事,须万分慎重。
盼观风使亲临三河桥商议,届时拓跋木奇必煮酒以待,献上举族之忠,虽万死亦不悔。
魏征等人越听神色越是古怪,从古至今还从未见过这般无礼的败军之将。
投降就投降,搞得磨磨叽叽,还要观风使亲自去招降。
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别说他们如今全族几乎尽数在大唐掌握之中,即便是全军处于交战之中,你拓跋部落完好无损,那也不可能。
我大唐即便是再难,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魏征冷脸道:“混账!我军击败尔等之后,给你们机会,允许军中将领写信招降贵部首领,本身便是莫大的恩德,贵部首领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莫非以为我大唐儿郎的战斗不锋么?”
那信使看了眼坐在椅子上,表情仿佛能燃出火焰的观风使,又看了看愤怒的魏征,平静道:“并非是无理要求,首领只是敬佩观风使之才,想以朋友之礼招待一番,毕竟投降之后,便是从属,便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故,此举看似无礼,其实是首领的一番苦心,还望大人莫要误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