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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寒冷,即便是穿了羽绒服,清晨出门,也觉得外面懂得人哆嗦,罗云生赶紧回家,换了身厚厚的棉服。
倒是田猛这厮一如既往的壮硕,耐造。
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对着一块磨盘,疯狂的使着力气。
见罗云生出来,赶忙擦拭了一番身上蒸腾的热汗,换了身衣服,随主人出发。
眼看要到达骊山军训场,却见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的荒山驶来。
这马车的主人见竟然是罗云生和仆人骑着马前行,立刻撩开帘子,笑脸道:“这不是皇后义子、泾阳县男、大家的好朋友罗云生吗?”
褚亮穿着厚厚的棉服,双手插在袖口里,褚遂良则比较低调,在马车里捧着本书,装模作样。
罗云生对褚亮没什么印象,只是淡淡的抱拳行礼道:“原来是褚学士。”
“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喝口水?”
褚亮殷勤道:“某一直想跟泾阳县男谈谈经营之道呢。”
罗云生干脆道:“没钱,不做生意了。”
褚遂良在一旁道:“父亲,这般落井下石终究不好的。”
褚亮道:“为父这可不是落井下石,为父这是真心想跟泾阳县男交个朋友,没钱了不要紧,我们褚家有,我们家的那些荒山可以抵押出不少钱来呢,县男若是想要投资,大可以说一声,我们褚家能帮就帮呢。”
罗云生道:“最近钱都压在山上了,短时间也没有产出,谢谢褚学士美意。”
说完不在多言,纵马离去。
见罗云生远去,褚亮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反而换成了愁苦之色。
褚遂良不由问道:“父亲因何叹气?”
褚遂良摇头道:“我们吃的太多了,一下子断了泾阳县男的活路,这一下子怕是他们羽绒服和雪巾的生意都有所影响,家族里派人盯着点,若是有机会便入一股,钱尽可能的多给,这种买卖,多花多少钱都不亏。”
褚遂良瞪大了眼睛,父亲好大的胃口。
不过想想最近那些吹捧自己的文人,褚遂良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至于怜悯之心,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