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腿肌肉里还残留着细小的弹片，估计是以前没取出来，就跟肌肉长死了。

不但如此，他的五脏也有一些损伤，导致功能受损。

而这种损伤倒不是被子弹打伤的，而是器官整体的病变，应该是曾受到化学性毒素的侵害。

楚凡难以想象，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般人挨这么多子弹，还被毒过，都不见得能活到今天。

“二叔，你的肺部表层被毒气熏过？”楚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楚文康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是脑海中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说，我就问问，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楚凡赶紧说道，“过几天我给你弄些调理身体的汤药喝喝，虽然不能让你恢复如初，但还是能好一些的。”

楚文康深呼吸了几口，吃吃地道：“小凡，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说来有点魔幻，我遇到一位隐士神医，他教了我一些东西。”楚凡编了个理由。

不过这也不能算撒谎，徐半仙的确是教了他许多，可惜不是自愿的……

楚文康将信将疑，沉默了片刻。

接着，他默默掏出一盒廉价香烟。

大概是忽然意识到了这里是医院，他又把烟塞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楚文康露出回忆之色，道：“小凡，你爸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