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哭出声来。
可能是累了,她这才记起了我,看我嘴唇发白,怕我失血过多而死,这才命人给我包扎、止血,折腾了许久再扔到屋子里锁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养肥了等过年喂老虎?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被送饭的叫醒。是一盘煮牛肉,一壶酒,一碗大米饭。我吃着没煮熟的牛肉,心里想的是唐大厨的浑羊段忽——宰只鹅,把糯米和调味品放在鹅肚子里,把鹅放在羊肚子里,再一起上火烤。等羊烤熟了,再吃鹅。
真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们不服我就算了,我又不会掉块肉。这下可好,腿上少了一块肉不说,还成了阶下之囚,不知他们在船上怎么样了……
第二天,那个四尺高的小海盗进来了,不过这次他手里不是刀,是一盆水。
水盆里的我鼻青脸肿,我怎么能顶着这副脸回去?还是多关几日吧。
“我们头儿说,让你洗完脸,吃完饭,过去找她。”
“你们头儿怎么称呼啊。”我尝试套近乎。
“你自己问她!”小海盗挺凶。
洗了不干不净的脸,吃了不咸不淡的饭,我被小海盗押到了高个儿女人面前,她没有了昨天的狂怒和哀怨,却是一脸惶恐。
谁能让她惶恐呢?
她屏退左右,道:“待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昨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啊?”我都准备好再挨一顿揍了,你这就完了?我不甘心,“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人跟我做了个交易。”她一步步走近我,像是想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道,“你昨天说千灯楼一直在追你?”
“对啊。”
“你是个‘靶子’?”
“是啊。”
“多少钱?”
“十万两。”我想起洛老板说的话,补充了一句,“后来涨到了十五万两。”
她笑了出来,道:“你?十五万两?看不出来你这么值钱。”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她一笑就更好看了。
“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值钱,”我说,“没钱跑路的那段时间,我都想提着自己的脑袋去千灯楼换钱了。”
“你知不知道,千灯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悬赏十万两的单子不是谁都接得了,而是有固定的金牌杀手。”她站在我面前,只比我矮不到半个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单子是谁接的?”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追我的不止一个人好吧?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