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正跟一个婶子说话，虽然葬礼不在老家办，但家里的亲戚还是来了不少，都是杞夏包车把人带来的。

吕淑惠板起一张脸，“你还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吕淑惠早就发现杞文婷不老实了，刚才是不好说她，看到她自己找上门来，对着杞文婷就是一阵数落，“都四十的人了，你能不能稳重点！”

不是她不想稳重，而是今天实在太出乎意料。

杞文婷自知吃亏，不敢跟吕淑惠还嘴，吕淑惠指着她的脑袋，“还不去帮忙，车子马上就要开了。”

按照习俗，下葬时间安排在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杞夏抱着杞威年的照片，身上是黑色的外套，头发终于整齐了一回，被吕淑惠编成麻花盘在脑后，胸前佩着白花，表情肃穆又清冷，好像一个精致而没有感情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