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用最温柔的嗓音柔声哄道:“安安乖,我带你回家!”
说完,打横抱起叶长安,大步离开病房。
一路上,叶长安坐在靳九渊的怀里,路灯昏黄的灯光洒进车内,又迅速消失。
她朦朦胧胧半睁开眼,明明灭灭的路灯晃晃悠悠,转眼变成了白蛉山中那个小木屋的灯光。
望着男人精致的下颚,眼里就这样突兀的流出来。
“渊哥哥……”
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气力呼唤男人,却不知她的声音其实小的可怜。
可即便如此,靳九渊依然在第一时间回应了他。
“我在!我在!安安你怎么样,你在坚持下,我们马上到家了,苏泽会尽快赶过来的。你……你忍一下,一下下就好!”
可叶长安却似乎听不到他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说:“对不起!是我信错了人,是我不好……”
是我害死了你!
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因为我死在风光霁月的年华,死在破旧的木屋内,满身灰尘!
“我错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做错,更没有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乖,不许别胡思乱想。”
靳九渊颤抖着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恨不得将叶长安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这样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然而下一秒,叶长安的话却让他为之一愣。
“渊哥哥,白蛉山好冷啊……那里好黑,好疼……”
白蛉山?
为什么长安会突然提到白蛉山?
可靳九渊却没心思深究,他又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微凉的唇抵在她的耳迹,轻声低语着什么。
短短半小时的车程,仿佛一个世纪般悠长。
叶长安听不清他在唱什么,只觉得耳畔的声音很好听,也是她最爱的声音。
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就连身体的痛楚都消失了不少。
不久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靳九渊抱着叶长安进了房间,用热水轻柔的替她擦了擦浑身的汗,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没等多久,苏泽便被保镖一左一右架了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的拖鞋都不知何时少了一只。
“怎么了这是,十万火急的,我的温柔乡都还没捂热和,竟然被塞上了飞机,跑来秦川了!”
然而,等他看清靳九渊既暴躁又颓丧的模样时,脸上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