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一战,夫子有可能会死,这是李距的理解。
“又没有真的打过,哪来的把握,再说了,人算天,天又何尝不是在算人,这场博弈,本就不对等,我的一切,她全知道,她的布局,我却一点都不清楚,输了那也正常。”
夫子躲了昊天无数年,而这一次,他开始算天,天也在算他。
双方从未谋面,却都心知肚明,昊天为了找到他,已经有所动作了。
他很快躲无可躲。
至于用的什么手段,夫子一概不知。
不过,对于夫子而言,尽力便可,起码他曾经努力过。
“那我觉得,十二说的有道理,既然一个人没把握顶住,多一个人扛总是好的,十二他也有那个天资,或许真正到来的那一天,他也会变得很强,强到足以左右你们这场博弈。”
在李距心中,赵信很重要,夫子同样很重要。
李距也不希望夫子一个人抗下所有。
“你不懂,或许你以后会懂的,收小十二为徒,或许是为师这辈子以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夫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踏步走出了草屋。
旧书楼内,正在抄录簪花小楷的余蝉,手中毛笔突然断裂。
后山木绣,如往常一般,在手帕之上刺绣,不过,手中绣花针却将她那纤细手指,扎出了血珠。
五先生先生的棋盘,在五先生一子落下后,断裂成了两半。
君剑紧握手中之剑,对自身实力,更感不足。
书院弟子,由于赵信开悟那次事情,卡在洞玄境界的,都以借机破镜,入了知命,知天命,对于自身,还有亲近之人,都会有感。
赵信跟夫子这次谈话,他们听不懂,但是,配上这不祥的征兆,心中突然升起而且挥之不去的阴霾。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书院二层楼开启,他们再添一个小师弟的同时,赵信下山后,书院不会再那么平静了。
或许他们认为无所不能的老师,会出事。
也或许,是他们最宠溺也是最喜爱的师弟赵信,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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