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孙文奎与廖平、史仲彬叔侄相称,其余各人以他表兄相称,那长脸黝黑的车夫姓罗名寒松,豹头环眼的大汉姓林名正豪,面如冠玉的青年姓谢名秀二。
廖平身负绝学,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年幼的孙文奎就先跟着罗寒松学些拳脚基本功,当作强身健体而已。史仲彬继续教他认字读书,因有家训各家不得参加科举,所以,也就不用教写文章,一个教得随意,一个学得马虎,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在这世外桃源隐居下来。
当地苗人自称是蚩尤的后人,个个英勇好战,但自迁来此地居住已有近千年,现在已是善良淳朴,热情好客,自宋以来已逐渐开始和外族通婚。过得几年,几个青年都陆续在附近苗寨找了苗家女子各自成亲,史仲彬也顺便收几个苗族学生教他们读书认字。
“风风雨雨梨花,窄索帘栊,巧小窗纱。甚情绪灯前,客怀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蓦见人家,杨柳分烟,扶上檐牙。”这是元代乔吉的《折桂令·客窗清明》
史仲彬有一日讲到这首词,想到孙文奎从此五十年春梦繁华,余生在此渡过,不禁感叹,现在孩子大了,也该找个女子与他成亲,虽不再出山,但总不能让他这一脉从此断了香火。史仲彬有一日正在给孙文奎讲学,讲到这首词,想到孙文奎已到舞象之年,从此以后,余生都要在此渡过,不禁感叹,不知不觉,在此地已过了十余年,他们早已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中,何况,未成家的小伙子也在此落地生根,看样子,也该给孙文奎找个一个当地女子与他成亲了,必须要把他这一脉的香火延续下去才行。
回想,当初从南京星夜出逃,一路上,大家乔装改扮,兵分几路,路上几次遇见官兵巡查,都化险为夷,最危险的一次就是在凤凰营,没想到廖平竟然被那军官认了出来,所幸最后他们把那一小队官兵都消灭了,没有留下什么后患。
不知道应文大师他们那边情况如何?这许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这几年,也陆续派人去福建那边打听过,但回来的人都说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想必他们隐居的地方更是偏僻,真是替他们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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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文大师等当日与孙文奎分别后,在白马山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建了一座南月寺,从此在南月寺暮鼓晨钟。
景先先生建议取名‘南明寺’,应文道:“‘南明’之意过于招摇,岂不是有和当今天子暗争之意?还是叫‘南月’的好,反正这天也是‘暗无天日’了,我等就借这‘南月’之意,在此清修吧”,言下之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