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让所有人羡慕,”程向滕道,又强调,“她说的。”
“柳大美人,噢?听说旁人私下是这么叫你的?”他抬了抬眉眼,目光上下扫了遍柳水云,神态语气颇有些轻挑,“确实美人儿,只可惜,这张绝色的脸,只能换来些亵玩。”
说着甚至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你看,你们白白相处了那么久。结果呢,不但没给求得真心,哪怕给人留下美好印象呢,正相反,却让人宁愿从来没和你走近过才好。”
他语带轻蔑笑意,问柳水云可知道,如今武梁根本不想再提起他。
他问柳水云可知道,曾经那一段,是让她引以为耻的过往。
“所以,柳大家,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与颜面,还伸着头往她面前凑,还去叙什么旧情?你们可叙的旧情在哪里?”
程向腾说到后面便翻脸,冷冷问着柳水云。
···
今时今日,柳水云正是求死无门时候,当然也不会怕他。
他原本还有所期待,觉得程侯爷找他,莫不是太后那边行事不密,被这位兄弟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找他申斥警告,或者借题发挥责打一顿什么的?
若是如此,那还好了。他宁愿他下手重些,他正好“不堪其辱”一命呜呼,太后要怪就怪她兄弟去,倒也省了他许多事儿。
可是,堂堂程侯爷,都在往外兜些什么东西啊?幼稚地表露自己的幸福,评论别人的可怜,以及,为进宫时那一个照面,在这明显会空有雷声的质问发火。
柳水云觉得没劲极了,然后渐渐的,他也不爽极了。
自己毫不掩饰的洋洋得意甜甜蜜蜜,就把别人踩在脚下肆意贬低。那得瑟的嘴脸,刺得人眼疼。
侯爷?侯爷了不起啊?
一直用身份地位居高临下,如今连情感,都要赤果果的对他全方位碾压?凭什么?
柳水云拈茶轻笑,挑衅地看着程向腾,“既然侯爷这么笃定她厌烦了我,又何必来跟我说这些?又为何脸色会这么难看?”
他才不去管程侯爷的脸色,“或许你们会过得不错,但侯爷真觉得能有我们从前好吗?侯爷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相伴的么?”
别以为你程侯爷派人打听着我们的行踪,你就能知道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我们展示在外面的样子,都是愿意给别人看到的样子。私下呢,室内呢,无人看到的地方呢?
他讲起他们的形影不离,他们的耳鬓厮磨,他们的浓情蜜意。
你程侯爷跟她也有过?哈,你堂堂侯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