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怕事,吓一吓倒也罢了,偏你自以为是得很,倒让人越发放心不下了。”唐端谨饮了口茶不紧不慢道,“看来你是想试试。”
“我其实很怕事,尤其不喜欢惹事,试唐副统领的能力,还是不要了。”武梁道,她敢撂狠话也是看人家慢条斯理坐在那儿,掂量着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气到暴走,或者当场一巴掌啪死她,才敢那么一喷的,可不想真把人惹恼了。
“唐副统领既然没有直接让手下千万人中随便谁来灭了我,而是这般友好地坐在这里和我说话,无论如何我是领情的,所以,谢谢唐副统领了。”
武梁站起来,认认真真的揖了揖。
“我的意思,逞强斗狠,是你们男人们喜欢的事,我所求者,不过守着片店,挣点小钱,过安生日子罢了。侯爷这边,不管你信不信,我已尽全力想和他摘清关系了。这件事上,唐副统领与其防我,要我一个守不住的承诺,不如帮我,唐副统领觉得如何?”
“噢?如何帮法?”
“呃……唐副统领先帮我一件私事如何?”武梁道,“我们姜家,这些年人事凋零,如今只剩唯一一个侄儿和我相依为命。我侄儿他读书用功,明秋想下场一试。只是乡下地方,难得象样的学堂有见识的夫子。如今想找个象样的书院或请个靠谱的夫子跟着读书,不知唐副统领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唐端谨很意外。
竟是让他收个学子?
这个当然可以有。他可以介绍他们唐家这边的有名夫子,他们唐家的私塾,然后那小子,就与他们唐家扯不开关系了。以后教歪了教邪了不用负责,而万一若成了气候,那也还是他们唐家的臂膀。你可以不倚重他,但他若想叛出师门去,犯下欺师大罪,却会从此难以在士子中立足了。
所以说,这师门岂是随便可以认的?尤其对即将步入考场有心仕途的学子来说,那将来是关系着学士派系和政治立场的,意义重大深远。
他知道武梁出了侯府后落户姜家,和姜家那孩子有多深的感情就未必,但那是姜家唯一的根苗却是没错的。男嗣对一个家族总是意义重大,决定着一个家族的兴衰未来。她不说掩着遮着继续说自己无牵无挂,还这般交到他手上?他做点手脚给她来个族灭呢?
唐端谨看着武梁,这个女人,是无知呢,还是无畏呢?他是来找麻烦的不是吗?
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不过话说回来,关于请夫子入书院这种事儿,唐端谨相信武梁不是没有能力自己安排,她完全可以找别人帮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