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男人身着没有丝毫褶皱的西装,连扣子似乎都镶着金边。雪白的衬衫下,是宽厚的肩膀和长期健身房锻炼出来的流线型身材和肌肉。
郑晟的形象不能说是不堪,但是和这个人相比,连他自己都承认的确是相形见绌。
毕竟气质,是再多华贵靓丽的衣服都堆砌不来的。
男人看到郑晟的归来,明显也感受到了惊讶。他的内心有些慌乱,但还是详装镇定地坐在原地。闫黎比男人的反应更加惊骇,她手足无措地放下手里的酒杯,视线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三人同时张大了嘴,但一时间却无人开口。
“……”
闫黎的瞳仁因为放大而颤抖。男人投下筷箸,局促不安地挽着自己的衣袖。
郑晟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玫瑰花束。他狠狠地将门砸上,然后款步入室。他多想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其实是个梦,可惜睁开眼睛后,两个人仍在面前。
此刻角色好像做了一个调换——陌生男人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而郑晟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客,又或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要镇定。风度。姿态。礼节。克制。
这些词汇在郑晟的脑海里喧嚣游动,彼此碰撞发出尖锐的排斥音。
两个人的亲密程度不亚于情侣。还有这不能再隆重的这气氛装束。郑晟始终无法理解闫黎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宣称今晚空闲实则把情夫约进家里。这无疑是飞蛾扑火的举动;郑晟不理解她丝毫不担心事情败露的心态。
仔细观摩面前的人,男人的确长着一张郝清平的样子和姿态。不出所料,这应该就是那位让闫黎半夜起来红着眼眶聊天,让她不顾身体的疼痛还坚持沟通,不惜对现任撒谎欺骗的人。
那个很久没见的所谓老友。
此刻,郑晟对闫黎的信任宛若玻璃掉在大理石地板一样,顷刻间被击的粉碎。他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又像是被烤的焦红的碳灼烤着。
他突然想放声大笑。此刻尴尬的不是那两个人,却竟是自己。他想起来订的那束玫瑰花——这充满温情的仪式此刻如此廉价,如此恶心。他就像个拙劣的小丑在进行表演,连观众都鄙夷轻蔑。他想把玫瑰花扔出窗外。他还想把房间里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扔出窗外,然后再把自己扔出窗外。当他看见那个男人的那一刻,差距成了窒息的浪潮,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那一刻,闫黎最近的所有怪异行为都能自圆其说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和付出,在一瞬间都成了泡影和笑话。这么多年的真情流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