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嘉树低头道:“学生已经把那些人摆平了,学生告诉他们,鹿门书院是读书习理的地方,也是定规矩制墨绳的地方,独独不是不是救死扶伤的医门,他们想救人,应当去找医修。”他犹疑了一下:“看情况,那些人的声讨只是一时兴起,应当没人煽动。”
董其梁面色却没有好看多少。
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而且目的不仅仅只在于浑水摸鱼,败坏他的声望。
“你带几个人,去护送一下姜别寒他们。”
宋嘉树抬起脑袋:“巨阙剑宗……应该和这个没关系吧?”
“我是让你盯好一个人。”董其梁气色糟糕:“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都不让人省心,真不如打死了事。”
—
回去的时候已近子夜,大街上空无一人,月影游走在枝叶之间,人影横斜在斑驳的墙头。尺素江的水流声忽远忽近,缀满星斗的天幕徐徐流转。
薛琼楼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一轮明月逐人归。
白梨也停下脚步,跟他一起回头看,一条空荡荡的、不满阴森树影的街道,通往无尽的黑夜。
“你看什么啊?”
他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在看刚刚那个散修。”
“这么远都看得到?”
他随口答:“看得很清楚。”
白梨将信将疑。
“一个山泽野修,无亲无故,”他以一种百无聊赖的语气,状似无意地说:“死在这里谁会发现。”
孤身赴死,无人收尸。
白梨眼前不断浮现出那个巨大的血色漩涡,而他现在看上去干净而鲜活。
“刚刚那个李成蹊给他收尸,还立了衣冠冢。”
薛琼楼侧过目光,打量着她有些黯然的神色,眼里那一丝怜悯,犹如沁凉的水浸入心底。他轻轻笑了笑。
“你笑什么?”白梨有些奇怪,因为她发现这个笑和今晚的月光一样纯粹。
他煞有介事地问:“他那衣冠不整的样子,怎么立衣冠冢?”
白梨抬起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薛琼楼停下脚步,“怎么了?”
“好晦气啊。”白梨凝起眉眼,一脸严肃:“帮你拍掉。”
他也伸出手,一时心血来潮,随意地捏了捏她头顶两股分肖髻,“礼尚往来。”
她飞快捂住头顶,薛琼楼看着有些好笑。
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