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婶婶，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次，您就别把今天的事告诉母后了嘛，好不好？好不好？我的好婶婶，天底下最美最美的婶婶……”

撒娇这种事情还是李丽质最拿手。

在宫里她就是出了名的撒娇小能手，平时犯点小错，在长孙皇后面前撒个娇一向都会被宽恕的。

稍微要是惹个大点的麻烦，那就去她皇帝老子面前撒娇，通常也很管用，李二很吃这一套。

要是在李二这边都不管用的话，她便会去太上皇身边撒娇，李渊公认的最疼爱的两个孙儿，一是蜀王李泰，二便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了。

在李丽质的努力下，王妃板着的一张脸才总算是多云转晴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皇后娘娘那儿我可以不去说，但是你们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吧？你们为何会去那座小竹楼呢？”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婶婶，你相信吗？食铁肉居然不是吃铁的，也不吃银子跟黄金，它们跟人一样，是吃果子跟粮食的，可怜我宫里的大胖墩跟小胖墩啊，它们不是绝食，它们是被饿死的，呜呜呜……”说着说着小萝莉就哭了起来。

李秀宁白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茶杯出神。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平阳，你在念叨什么呢？”王妃问起她来。

李秀宁笑了笑，道：“姐姐，我这儿有首词，你来评评？”

“哎呀？”王妃来了兴趣：“平阳你今天转性了？来来来，念来姐姐听听。”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河间王妃早些年也是京中颇有名气的女才子，甚至在太子少师李纲李文纪先生跟前读过两年书，被李纲先生赞誉为‘博闻强记，女中秀才’。

原本笑意连连的河间王妃在听着李秀宁读着这首词的时候，笑脸慢慢消退，渐渐变得严肃，随即惊讶，最后，惊为天人……

“这……”一时之间，王妃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评判这首词。

半晌，她才道：“尚未读完，平阳，后面的呢？”

李秀宁摇了摇头：“姐姐以为这首词如何？”

“残篇吗……姐姐我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评判，但是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确实精彩，精彩，平阳，这为何人所做？”

“我说是今日小竹楼那位江公子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