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富贵啊——”奶奶从大门外摸进来，也不顾田大康身上湿漉漉的，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把奶奶都吓死啦，快看看，没打坏吧——”

田大康的心里一下子就热乎了：“奶奶，没事，俺这不好好的吗。”

一老一小相扶着进了屋，电也刮坏了，点上油灯，李奶奶才看到田大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忙又出去借药酒。

似乎也知道田大康受伤了，小二黑拱到他的怀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指，小眼睛还一个劲卡巴。

“你这么一舔啊，就不疼啦——”田大康用额头顶顶小二黑的小脑袋，毛茸茸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奶气，很温馨的感觉。

不大一会，李奶奶就拿着一个装青霉素的小玻璃瓶回来，用棉球蘸着药酒，擦在田大康身上。说来也怪，本来火辣辣的地方，立刻就无比清凉，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吹灯之后，田大康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应该是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迷迷糊糊的，他还梦到了刘老六盘着腿飘在半空，手里一把一把撒着白花花的大米，天女散花一般，很神棍的样子。在地上，则是小山一般的米堆，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