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宽出了门,秀月立刻跑去隔壁,拿鹅蛋跟人家换了几个鸭蛋。
隔壁家媳妇凤娘也是怀孕了,常嚷着想吃鹅蛋。鹅蛋远远不如鸡蛋鸭蛋好吃,却还贵。
秀月急匆匆的想带着鸭蛋跑回去,打碎在窝里变成一锅蛋花汤,这样崔宽就看不出来了。
凤娘激动拉住她的手,滔滔不绝:“真羡慕你,你夫君做私塾先生,月俸拿的很多吧,啥玩意儿都能买来给你吃,我家那位就从来没买过鹅蛋,说是买不着,怎么会买不着呢,他就是没舍得买,鹅蛋多贵啊。”
“没准是真买不着,”秀月说,“你夫君也挺辛苦的,每天都不着家。”
也不怪她酸里酸气的。
隔壁家男人叫大宏,对于大宏,秀月心里头是有气的。
有一回大宏喝醉了,死活要把崔宽拖出去下青楼,硬拽到了青楼门口,秀月追上去跟大宏吵了一架。
大宏喝了点酒,就指着秀月的鼻子骂:“我要是你夫君,你这样的女人早休掉了!”
秀月当场就抡起拳头要揍他。
崔宽拦在了秀月面前,对大宏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我媳妇,你没那个福分娶到她,更遑论休她。青楼很脏,得了花柳病还会害了你媳妇,劝你那点钱还是留给你媳妇孩子买点吃的,你孩子眼馋糖葫芦没得吃,还是我家煜儿分给他吃解馋的。”
他说完就握着秀月的手走,秀月回头给大宏竖了个中指。
可能是因为崔宽脾气一向好,大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骂人,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在他们后面骂。
崔宽生怕秀月激动,拽紧了她的手。
等到离家近的地方,这地段没人,秀月反手一脚飞踢在大宏身上,把他踹出了几米远。
“下次再敢拉我男人去青楼,弄死你,”秀月冲倒地的大宏吹鼻子瞪眼,“什么破玩意儿。”
崔宽揽住她,“好了,我也不乐意去,煜儿一个人在家呢。”
从那以后,秀月就很少看见隔壁大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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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急着回去煮蛋,凤娘拉着她不让走,还非要问她。
“前些天那个穿的很华贵的,像大官儿的那个好看男人是谁?”
秀月问:“你说哪个?”
沈复和皇上都来过,她不知道凤娘说的是谁了。
皇上是因为当年,她走前洋洋洒洒的给皇上留下一封书信,相当于预言了未来六年里的一些事情,也说了自己事出反常的缘由。
三年之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