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得了吃屎路吗？”

“我已经重新做人，自然不是狗，自然不需要吃屎。我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之，不是打开粮洞，赈灾你们了吗？”

“会不会这是你的阴谋？”

“怎么会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我不低头，早就是鬼混的刀下鬼了。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不英勇就义，就不至于如此了。我要浪子回头，给我机会吧！”

…………

任凭古子怎么辩解，山民甲不信，乙也不信。一些山民起哄，把古子围了起来。习义行见之，喝住了他们，说：“这千万使不得。应该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不会犯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再说，古子犯的错，并不是到了不杀不足以谢罪天下的地步。在与我交谈之中，他已经多次重申要悔改，我看他不但情真意切，并且行动起来也中掷地有声。你们想想，这粮食，他一个不独吞，而是开仓以济天下。这不是一义吗？他变节是不义，但现在算一下总帐，总得来说还是义多。他这个返乡，带来了许多好的信号。当凭这些信号，我们就应该原谅他，接纳他，让他加入到义人的行列中来……”

习义行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讲了很多，时而妙语连珠，时而引经据典，山民们的心潮随着他语言时起时伏。山民们开始反思，从心里上接纳了他。

古子看到山民们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知道他们已经接纳了自己。看着眼前的前景，不禁想起当年的起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他对大家说：“起义的失败，是因为我指挥的失当，在军事上犯了盲动主义和冒险主义。”

齐人民道：“如何盲动？如何冒险？”

古子道：“这是人民的战争，自然不可避免地要流血流汗。不过，流血汗，可让它少流啊！作战之前，我很轻敌，没有听信打入鬼混内部眼线的话，没有进行里应外合的战略战术，只觉得人多力量大，用人海战术，区区一个鬼混府，何足挂齿。只要带好人民，对他们进行重重地围攻和包抄，循序渐进，一点点地分解，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其结果事与愿违，我也差点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习义行说：“古子弟，请原谅我插上一句话。前次起义，没有实行里应外合的战略战术。这次我觉得，正是用上此战术的好时候。你已经远离鬼混，归向人民，鬼混府的人一无所知。你们仨，可先去鬼混府，秘密布控，把天牢的开关掌控好，入口控制好。争取动员鬼混府可信之人，争取他们反水，加入到起义军队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