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借力重建本家,假以时日,只要后人之中出个人杰,贺氏就麻烦了。贺信垂眸掩住眼底光彩:“罢了,来日方长。”
夫人是再普通不过的世家主母,沈幼梨作为国主,基本不跟这个群体打交道,不可能突然对谁生出好奇心。除了祈元良在她耳边进谗言,他想不到还有第二种可能。
再次睁眸,恢复镇定常色。
“你说它?这是用来绘画的。”
说着,祈善领着一伙人搬运祭祀牲畜爬上废墟。鸡鸭鱼鹅猪牛羊,是应有尽有。
“民妇献丑了。”
贺述不关注这些细节,只是听到祈善也有育儿经验,心中抵触削弱不少。他喃喃自语道:“罢了,只当是为了罴儿的前途吧……”
墨者开着挖掘机在下方吭哧吭哧作业,为保证精确,需图纸配合,她就自告奋勇了。画了半天,北啾仍不满意。沈棠靠着墨家钜子身份没挨喷,但看得懂北啾嫌弃的眼神。
沈棠深呼吸,气沉丹田。
有人代劳,她求之不得。
贺信道:“大哥这次确实莽撞。”
夫人只当自己没听见。
夫人当年都跟祈善battle过画技,只是稍逊一筹。这些年的内宅生活清闲,一有空便过过瘾,画技也没荒废。对于大佬而言,用什么工具都能画,碳条拿在手中不过片刻就能如臂使指。沈棠跟她凑得近,正主贺信被抛到一边。只见刷刷几下,内城大致分布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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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夫人也不敢拖延时间。
第三秒,沈棠都想尴尬收回手指了。
“安得广厦……”
高手在民间,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人。
“路上吃了点苦,消瘦了些。”
不知沈棠葫芦卖什么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夫人颔首应下道:“稍等,可否容我稍作梳妆?连日奔波,没来得及整理妆容。这般模样见人,太过失礼。”
夫人正想同意,又听贺信道:“正所谓人死债消,大哥没能斩草除根,还留了点儿尾巴,日后必是隐患。这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杜绝隐患。只要各家都死绝,本家没了人,外嫁女再不甘心也不能如何。”
“摆祭台。”
“这高度能看到民宅大致的地基范围。”
他环顾四下没看到熟悉人影。
贺述疲倦捂着额头。
“好古,我听元良说过,你兄长多年前就文士之道圆满,丹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