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诧异。”

“是这个道理。”战天机满是沧桑的眸中浮现出浅笑，“但答案未揭晓之前总有转机不是？为何不多尝试尝试？毕竟我心中的决断可有五成几率会取了你的小命。”

“前辈，您知道这世上最廉价的是什么吗？”林一天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笑问战天机。

战天机笑而不语。

林一天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很随意的便说了下去。

“最廉价的其实是希望啊。”

“看似的可控，实则的无解，却也能给渴望改变的人以无穷动力。”

“至于付出的不过一点微光，只要让处在绝境中渴望的道救赎的人看到这一丢丢实则能被放出，也随时能掐灭的光，就能让人在逻辑上几近不可能得到救赎道路上付出，挣扎。”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出好戏啊，直看的某些人心花怒放，乐此不疲。”

“林小子，作为一个曾在地狱中真真切切抓住了那一点微光的人，由你说这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战天机慈祥笑着将香茗端起，轻嗅一口。

林一天脑海中一阵刺痛。

他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朦胧中，一个模糊的女子浮现。

“念儿，好好活下去。”

“莫冰梦，住手！”

“莫冰梦是谁？”林一天松开手，抬头看向战天机，额头已是冷汗一片。

“看来你的记忆没有被莫念那小子彻底抹去。”战天机嘴角浮现笑意，“她是你母亲，准确的说，是你没有转生前的母亲。”

“她死了吗？”林一天微微闭目片刻，睁眼。

“死了，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因为她是于人族有功之人，但是为了避免通过你因她定位，她选择了自爆，归于魂灭。”

“魂灭指什么？”林一天平静道。

他心中依旧无波无澜，似听着的只是陌生人之死。

“人死，魂归天地，过往种种也随之烟消云散，于天地间于不可触，不可碰，不可扰之状态游离，静待合适之躯体降生，随即重降世间。”

“而魂灭，则是脱离出这个生死轮回之循环，陷入未可知之境。”

“目前有几种推测，其或是进入那些光头所谓【大空境】，无知无感，无喜无悲，无怨无怒，彻底获得安宁，免受轮回之苦，毕竟，谁又知道自己下一轮回或为王侯将相，或为贩夫走卒？”

“若是如此未免不是好事一桩。”战天机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