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平地。
方峥抬头观察,此地比他预想得要宽敞很多,长年水流冲刷,加之每年的雨季涨水,将这溶洞扩充得足有四米高、六米宽左右。
溶洞正中间流淌着湍急的河水,河水寒气逼人,幽幽发黑,深不可测,整个空间内都充满了水气和凉意。洞顶悬挂着绫罗的植物,根须盘结,猛往下扎,想要吸取河水中的养分。在这些蛛网般的根茎上吸附着细小的昆虫,散发出荧荧淡黄色。脚下的地面也布满了这种亮光,似是某种昆明脱下的壳或是产的卵。一脚踩上去形成个黑脚印,不多时又亮起荧光,也使得此处勉强可以视物。
“走。”
梅香草应了声,在前头带路,她对这幽深的暗河充满畏惧,小手紧紧牵着单启明的大手。
戚寒玉跟在二人身后,沈崇飞居中,方峥殿后。他无法让沈崇飞逃出自己的视线,他必须每一秒钟都盯紧沈崇飞,他才会放心。
高脚楼内。
鼻环男缓缓睁开双眼,一阵强烈的呕吐感直冲脑门。被胃液腐蚀成汤汁的食物顺着嗓子眼拱进口腔,酸臭的味道使得他眼泪狂流,鼻子眼儿里甚至都喷出一股呕吐物。
他心下发狠:“妈的,老子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在这让人捆住?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试着动了动,发现手脚被缚,捆得极为结实。但这又如何?这就能阻止他那颗要成功的心?阻止他一腔伟大的热血?
他狠狠咬住牙根,猛掰自己的大手指,顿时将指关节搞了下来,疼得他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关节脱开,手掌变得柔软,慢慢从绳索中挣出,然后迅速解开双脚。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起身向外跑去,同时见到被藏在厨房的伙伴。他扭过脸去,嘟囔道:“你命中有此劫难,怪不得我。”
说着就出来屋外,迎着村子中间一名戴大墨镜的秃头跑了过去。
边跑边喊:“大哥,我发现他们啦,我发现他们啦,他们往对面跑啦,我能上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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