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戚寒玉转来转去，询问道：“咱来这干什么？约会呀！”

戚寒玉白了他一眼，可见是懒得跟他扯皮，直接选择无视。

就在方峥要吞掉自己舌头的时候，桥头上来一人。

此人皮肤黝黑，脸蛋子长年被紫外线照得红扑扑。身材相对矮小，一双赤脚踩着人字拖，拖拉拖拉地就走了上来。

他先是堆起笑脸，好像跟戚寒玉相熟，上得前来便点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了麻烦你们。”

“老胡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想见他一面堪比登天。”戚寒玉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方峥皱眉，他听得出此人说的中国话太有问题，生涩绕口，上下不对。”

“安全，没办法，安全为了。”他说着便转身，指着桥头的石墩子，说：“站在这，你们又麻烦了。”

戚寒玉没有反抗，和方峥二人肩并肩，站在石墩子旁。过了几秒钟，那人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应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好了，跟我来。”

他嘿嘿赔笑，走下桥去，示意二人跟着他。

方峥这才明白，肯定是有人在远处拿望远镜监视着他们，当确定无误之后才带为引见。戚寒玉要见的这人可够神秘了，搞得跟地下党前往交通站发暗号似的。

二人先是被带出了景区，又坐进了一给油能跳起三尺高的面包车。排气管“突突砰砰”地钻出一溜黑烟，折腾了好半天才算跑起来，又满城的绕啊绕，绕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下车后方峥眼冒金星，这一路差点把腰子给颠出来。他大喘了几口气，稍稍定神，只见来到了城乡结合部，土路上大坑小洼凹凸不平，漫天的扬灰。两排歪歪扭扭的民房里出外进，破败不堪，不远处的草甸子里积着两个黑乎乎的臭水泡子，密密麻麻的蚊子、苍蝇，奇怪的小飞虫在上边“乌漾乌漾”如同压着厚厚的黑云。

“胡老大在里边，跟我吧。”

小个子男人对二人点了下头，径直走向路边的小卖部。方峥与戚寒玉对视一眼，同时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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