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那种无法言语的自卑感和羞愧感,竟然一波接着一波地涌进他心里。
胡清咳出一口浓痰,白嫩的脸皮变得潮红。藏在内心深处的羞愧和自卑被他压住,被愤怒和偏激所取代,他恶狠狠地说:“我给你选择,让你选,是你自己选了死路。即然你不要钱,那我就把钱给别人。”他转头向那名国字脸的壮汉说:“刺刀,二百万,买她的命。”
“嗯!”绰号为刺刀的男人简单地回答,却让人无法不相信他说话的可信度。
“为什么一定要他?”戚寒玉开口问,同时四下打量,拖延时间。她的问题其实已没有意义,对方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岂可轻易了事?明显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孤注之举。
胡清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着吼道:“他杀了我父亲,杀了我哥哥,杀了我嫂子,杀了我侄儿。古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杀了我所有亲人,你让我如何放过他?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用他的血来祭拜先灵。”
戚寒玉早知葛援朝身背命案,但此时亲耳听闻,也不由得被他的残忍行径震惊。
“对,是我干的。”葛援朝一口承了下来,他面目狰狞,声悲泣血地喊道:“你呢?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害死的人还少吗?李婶一家5口,狗蛋他爹和他娘,东头老海大爷的孙儿孙女,我娘,我老婆,我的儿子,我的女儿,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胡清眼神飘忽,极力否认:“放屁,满嘴胡诌,讲事情要有证据,你有证据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杀人的事情可是有板有眼,有证有据,满世界贴着你的通辑令,难道你还要反咬一口不成?”
“和你没关系,和你没关系,好一个和你没关系。”葛援朝气极反笑:“如果你能够严律克己,清正廉洁,不徇私枉法,会有今天的这档子烂事,我会闹得有家不能回,活得像野狗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