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方峥勉强堆起笑脸。

“去了就知道。”

戚寒玉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乌云背后透出朦胧的月色，漫天昏暗偶尔点缀着几颗被阴霾忽略的残星。

刚下过雨的长街湿漉漉的，一只野猫跳过垃圾箱，长长的尾巴高耸着，两颗碧眼幽光闪烁。街对面一排KTV和洗浴中心，在最中间的位置则开设着高规格娱乐场，巨大的霓虹灯足有三层楼高，组成了四个大字。

莉莉会所。

“会所”这俩字很微妙，不知道是哪位学富五车的高人发明的。即不像夜场那样简单粗爆，也不像夜总会那样暧昧迷离，反而听起来似乎很有格调。事实上真的很有格调，因为里边干的事要比那些简单粗爆的地方贵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

方峥搓着下巴，硬撅的胡碴子在手心里磨来磨去。

戚寒玉摘下墨镜，露出精致的五官，轻笑道：“放松放松，你不喜欢？”

方峥绝不会傻到说“喜欢”，他砸吧着嘴，点头道：“一切听从领导安排。”

“真是个老油条。”

戚寒玉白了他一眼，接着说：“刺刀给了我一个名字，而他接任务的地方，就是这。”

“莉莉？”方峥指着那会所的名字，一般这种情况，也就是说老板肯定叫莉莉。好比《包青天传奇》讲的一定不会是“黄继光”堵枪眼的故事。

“不是，鬼知道莉莉是谁，走。”

戚寒玉带领方峥穿过马路，要让方峥放松放松。

会所门外站着两位迎宾，马夹、衬衫，穿戴整齐，见人进来就“欢迎光临”，见人出来就“谢谢光临”。

有位一看就是勤俭节约好同志的同志从会所出来，小脸通红，满面春光，那双皮鞋就像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一样。他没走两步，突然趴在门口迎宾身上“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那小伙子面不改色，脆生生回了一句：“谢谢光临。”

方峥一拍大腿，笑道：“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果然没来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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