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秃亮。他似是下了个极大的决心,一把将耳边的长发捋到上面,遮起地中海,沉声道:“你说得没错,有名号的人怎么会是孬种?想当年我们‘省港旗兵’是多么威风,难道现在就掉了名头?”
王师傅被戚寒玉一句话勾起陈年往事,一张张意气风发的面孔仿佛就在眼前,但已模糊不清。
所谓“省港旗兵”便是早些年间横行于内陆与香港的跨境犯罪组织,以粗暴残忍的手段血洗两岸。其战斗力之强堪比武装部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单直接,如野火过境。时至今日,香江民众提起“省港旗兵”四字也会不由得抖上两抖。
但这也是很多“大圈仔”(大陆帮,很复杂的系统,有兴趣的同志可自行搜索,我就不过多附赘了)的结症,过于极端,过于简单,导致没有发展潜力,有效生产力极度消耗,最后全部死于非命。
戚寒玉和王师傅架着方峥进得屋来,戚寒玉跟之前一样拆开屋内墙壁上的电子密码锁,重新连接了几根线,按上一串数字后,敞开的墙壁缓缓收缩,重新关闭。表面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端倪。
戚寒玉打开灯,白炽灯射出刺眼的光线,将周围照得通亮。只见这是一处地下室,没有间隔,只是一个宽大的空间。
屋子中央摆着长条会议桌,四周是圆凳。在墙边有两张床和几排沙发。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便是柜子和简易的必备家具。
戚寒玉一把将会议桌上的东西推掉,将方峥平放于桌面。她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练,翻箱捣柜的几分钟就找出血浆、药品和一套野战手术装备。
“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戚寒玉示意王师傅固定住方峥,王师傅此时还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自己年轻时跟着老大耀武扬威的场景。戚寒玉再次叫了他一声,才算把他的魂儿给勾回来。
王师傅坐在方峥的大腿上,两手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牢牢压住。戚寒玉戴上橡胶手套,开始为方峥清理伤口。
方峥就像一条糖醋鲤鱼,为了入味更深,全身被割开无数条口子。最严重的就是后背上的一刀和被土炮轰的那一下。
皮肤上焦黑一片,焦黑的表面随着戚寒玉的手指而露出内里的粉红嫩肉。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四个小时,戚寒玉高度集中的精神和疲惫的身体几次差点摔倒,但她都坚持了下来。
此时方峥被治疗完毕,绷带将他缠得如同一具木乃伊。戚寒玉终于有时间为自己舔舐伤口,好在她伤势颇轻,细小伤口稍做消毒,倒是没有需要缝合的地方,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