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登船口,另一只手出示从短打衣裳里摸出一张浅色票子,可见其纸张上加盖着红印子,正是船票子。
他将船票子出示给了等待在登船口的人,得到其首肯后便疾步走上登梯,将我带到此船的甲板之上。
待得一切停当,他松开了抓住我肩部的手,正色对着我道:“足足姑娘,吴庭只能送你到此地了。今后的路,需要姑娘你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路途很苦很难,无论我们当中哪一个,都无法真正地帮得到你。一切都要你独自去经历,吴庭言尽于此,望姑娘得归高门,莫要再颠沛流离了。”
我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心里懵到了极点,完全是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令人不知所云。
肩胛处还有余痛,无意识地将手附其上,微微揉动。见我一脸听不明白的模样,他也没再过多解释,转身从登梯而下。
直至他身影完全消失在我眼里,我依旧是十分茫然,毫无头绪。
高帆迎风扬起,航船起锚,我们已是缓缓地驶离了港口,渐渐融入那遥无边际的湛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