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所有屠城的种族。”

孟夏了然。

若是以前，这种无差别的杀生，他一定会非常抗拒。

就算这是在做梦，就算这只是一个“副本”，但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但现在......没有了！

雪崩之下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无辜了，所有踏入人族领地的种族，手上都沾满了人族的血液。

和孟夏相同，一道道影子，不断的从大师伯身上飘散而出。

而这些影子，都是大师伯以春秋铁凝练而出分身。

每一具都强大无比，最强大的甚至有接近天人的实力。

[十月二十日，杨子居遣分身对等报复，互相屠城，天下悚然。]

[十一月，吞天雀族屠人族十城。月中，吞天雀族灭。]

[十二月，沙狐族屠人族三城。人族对等报复，沙狐族族灭。]

[恒帝九十六年，一月，万族伐人之战进入僵持。]

[二月，万族知悉报复性屠城者乃杨子居，三十天人开始向盛京汇聚。]

一个个新的锚点不断出现，孟夏一边屠戮，一边用最客观、最冷硬的笔触，写下这段历史中的点点滴滴。

此时此刻，孟夏也忽然明白为何哪怕四五百年之后，万族一听说大师伯的名字，依旧会感觉到惊悚。

因为，大师伯真的会报复！

你屠我一城，我也屠你一城，你屠我三城，我直接灭你的族！

而这，才是真正的......真理！

族群的和平和延续，不仅需要仁道，更需要铁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