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是各州为九州武林大会开始最终选拔的论武之期。过完端午节,魏子墨便带着魏易武和任一鸣上路了。其实从鹤影郡到东州城乘快马十天八天的功夫便可到达,只是魏子墨怕热,每日只走几个时辰,正午不再赶路,途中还需拜会故人,只得提前启程。
任一鸣和魏易武尚属首次出远门,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二人初次踏入江湖,因此格外激动,所到之处眼中皆是好奇。魏子墨却有些苦恼,两个孩子几乎一刻也不停歇,不是问这就是问那,大有与乱蝉争鸣之势,使性子懒惰的他十分不堪。
如此行了几日,正到达薛郡地界。
三匹马两前一后载着师徒三人,微风习习,树叶在头顶瑟瑟作响,一条小径挤开四围高大的树木蜿蜒开去,马儿踩着斑驳的树影徐徐而行。任一鸣心情舒畅,陶醉其中,忽听魏易武道:“在东州城定会见到大师兄吧?”
任一鸣一怔,与乐原一别将近五年了,还真挺想见见他。他笑了笑,道:“这个自然,兴许他还会在城外迎接咱们呢!”
魏易武道:“你是想让他带上几坛好酒迎接吧。”
任一鸣笑道:“如此更好。”
魏子墨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别打如意算盘了,那混小子走后信都没见着一封,还指望他想着咱们么?”
二人闻言皆是一愣,但又想乐师兄不是无情之人,怎会记不着他们之间的情义,旋又释怀。任一鸣道:“他是想给您个惊喜,明知道终会再见何必再费事写信。”
魏易武笑道:“要我说,他定是讨了个厉害的夫人,管得紧。”
任一鸣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嗯,这个可能最大。”
前头一方酒旗迎风招展,行了许久终于见到酒家,魏子墨自然高兴,大声道:“别胡扯了,先喝上两碗酒,歇息歇息要紧。”
三人拴上马,进店来,只见小店内满坐着人,好不热闹,直到最边角上才找到一个空桌坐下。
任一鸣向过来招呼的酒保问道:“小二哥,你们店真是好买卖,向来如此么?”
酒保道:“客官有所不知,‘东州论武’之期已近,许多江湖好汉都赶往东州城,我们小店的生意自然比往常要好些。饶是如此,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光景,多亏了‘东岳山庄’岳松年庄主啊!”
见三人面带惊异之色,酒保又道:“明日恰逢岳庄主孙子满月,东岳山庄正要举办洗儿大会。岳庄主不但武功高强,还博闻多识,江湖上想与之结交的人数不胜数,店内的大多客人都是去东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