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为何你就知道是我要用呢?”我难保要被逼得去撞墙。
姜维开始之所以没有看出来端倪,只是因为把大腕里面的套碟,当作像茶碗一样垫在碗下的茶碟,当东西打造出来,我把那个套碟放到碗内,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轻轻叹了口气。
我爹现在吃饭已经吃得这样少了,才这样一小碟,却还要瞒着外界,让别人以为他一点事都没有。
而对峙还在持续着。
我可以清楚看见我爹的担忧日益深重,忧军忧国,抱负难申,那更进一步影响了他的健康。中医上说“忧伤肺”,他开始频繁地咳嗽,他安慰我说只是偶染风寒,但农历七月的天气,哪里来的风寒,我也通医理,不会不清楚他的情况。
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眼中深深镌刻着的不甘与无奈,让人见之不忍。
最终,他还是撑不住了。对峙一百多日,他终于在七月的时候病倒了。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在清晨去巡营,可只走了一半便脸色就变得煞白,我扶着他,赶忙让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兵去找姜维。
姜维赶过来,把我爹半扶半抬地送回中军帐,一进帐我爹就伏倒案边咳嗽起来,咳得停不下来,我赶忙去冲了甘草茶给他,他喝了几口,把茶杯放到一边,这个时候,我发现,茶杯的边缘上,沾着些许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