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我外衣没穿,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我披上。
我把用外衣结成绳索的事简略地告诉了他,他微微笑了笑,说:“姜维和你一起来的?”
我一怔,他怎么知道?这个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抬头一看,发现他看着我身后的地方。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姜维正站在大约五十多米开外的地方,正看着我们两个。神色中带着几分阴郁。
“伯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看看天,好像还不到一个时辰,从我们分别到这里,大约也要半个时辰不到一点的时间。
“我那个方向走过去是绝路峭壁,所以我折回来到这边来看看。”姜维走近前来,面无表情地说。
他看看我们,眼光又转向河边躺着的张苞,问赵统:“张将军怎么样了?”
赵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分心,听到他问,摇摇头说,“他身上多处骨折,而且估计还有内出血和脑震荡。”
我故意咳嗽了一下,给赵统眨眨眼,意思是姜维可能没听过那些后世的医学名词。赵统这才回过神来,补充道:“张将军应该是内里有伤,不过小弟不通医术,还要医官断定后才能得知分晓。”
我看看他们两个,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微妙,让我多少也觉得有些尴尬。我清了清喉咙,说:“我来看看。”
说着我走过去,就听赵统在我后面说:“你小心自己的手。”
我挥挥手表示知道,然后蹲到张苞身旁。
赵统已经给他擦过脸,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他的鼻子和嘴角边有血迹残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
张苞已经陷入了昏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身穿盔甲,我不方便去检查他的手脚的情况,只能调整角度,轻轻拉出他一只手,握上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手指刚搭上他的脉门,就知道他受伤很重,所谓肢体伤于外,气血伤于内,他的气血脉络走向几乎完全紊乱,这样的伤,就是一千七百多年后,要治也要看运气和病人的求生意志,更不要说是现在。
“他怎么样?”姜维走到我身后问。
我摇了摇头,“恐怕很难挺过去。”我这么说已经很保守,其实我心里是觉得他完全没救了。
姜维“啧”了一下,“没想到我军又少一员猛将。”他蹙着眉想了想说,“既然人已经找到,我回去通知丞相,派军前来接应,你们先等在这里,我会尽快过来。”
我表示同意,“让将士带好担架和绳索,张将军身受重伤,需要平放才能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