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所了?”赵煊淡淡询问。
“回禀陛下,已由京城各处熟药所施行。”
葛洪邈恭声回答。
询问完,赵煊的目光再度落在苏扬身上。
“你便是苏扬吧?”
“草民正是……”
未等苏扬说完,赵煊又继续询问,“他那去疟药,是从你这得来的,听南门卿家说,无法治疗重症病患,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后患?”
“回禀陛下,并无后患,按照草民那制药的法子,所制作之药,虽难以治疗重症病患,但对于症状轻的病人,却有足够的疗效!”苏扬回答,这些,他已经做了安排。
给庞途的制作方法,当然不能有害!
“你这安排,倒也巧妙!”赵煊微微颔首,又询问道,“但那些身患重症的百姓,岂不是只能突然等死?”
苏扬心中微凛,皇帝这是要怪罪于他?
他缓缓道:“非是草民故意所为,而是制作青蒿素,除辨别出黄花蒿外,还需浓度足够的烈酒,制作烈酒,尚需一道工序……”
“葛卿家,这种制作方法,你可曾听闻?”赵煊向葛洪邈询问。
“恕老朽愚钝,从未听闻。”葛洪邈摇摇头。
“此等奇药,一个年轻人竟能发现,医术不俗啊!”赵煊称赞一声,转而看向苏扬,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笑容。
他轻声询问道:“苏扬,你治了这瘟疫,立下大功,朕当如何封赏你?”
话落,葛洪邈目光幽幽。
苏扬连忙躬身:“草民既然有治疗之法,只为行医救人,绝不敢向陛下讨要赏赐!”
皇帝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苏扬却莫名能够感受到一股森然杀机!
“当今京城百姓,对你口口称赞,朕岂能不赏?”赵煊又道。
“百姓们是感念陛下隆恩,我等草民皆心知,陛下既然知晓了这治疗瘟疫之法,必定会将其推行至天下,祛除疫患,万望陛下收回成命!”苏扬连忙说道,“至于百姓们谬赞草民,神医大名,草民年纪轻轻,怎能当此大名?”
自古君心难测。
眼前的皇帝,也不例外!
他提及京城百姓,正印证了葛洪邈先前在马车中,给他说得一番话!
赵煊轻咳一声,自御榻上坐直身形,挥了挥手。
“庞途和崔忧谋害你一事,让你受苦了!”他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关切。
苏扬摇摇头:“草民只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