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伯轻咳一声, 手上握着这张弓, 腰背微挺,勉力维持着做父亲的排面, 故作严肃道:“琬娘啊,这个阿爹就要说你了,你不懂……”
不懂什么呢?
清平伯道:“神兵有灵啊, 怎么能跟寻常俗物一般混为一谈呢?你要爱惜它, 珍视它, 这无关于它的材质是不是经得起磕碰。就像你……”
“阿爹知道你如今功力长进, 可你要是在外,阿爹也还是会担忧牵挂。”
这……这话题转的, 也太牵强了吧?
江琬觉得,清平伯将自己的女儿跟一张弓相比,她要是还不生气……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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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听清平伯道:“琬娘啊, 你这是有一个极为了不得的储物法宝吧?”
没等江琬回答,他又说:“好孩子, 快些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这张弓你也收回去。此等神物, 不该暴露于人前。这些东西你给阿爹,阿爹无法解释它们是怎么来的。”
江琬便道:“不必解释。阿爹, 跟谁解释呢?”
清平伯微皱眉道:“大家都有眼睛……”
“那就让他们猜去吧。”江琬脸上带了些许的笑,竟仿佛有些漫不经心。
这种漫不经心,自然是建立在强大的自信与底气上头的。
清平伯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就抬手拍在江琬肩膀上,笑叹一声:“好!”
接着他握住这张弓,道:“琬娘,这弓,我便取走了,其余财物倒是不必,你先帮阿爹收着。待这江山……归了楚王,你再给阿爹便是。”
楚王要争位,他必须争位。
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是被架上去了,不可能再下得来。
清平伯能征惯战,整个江氏亦不乏血性男儿,自然是要对楚王全力支持。
接下来一段时间,晴州就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发展时期。
最特殊的一个地方在于,天下大旱,晴州亦是大旱,但晴州范围内,却时不时就有学会了行云布雨术的王府臣属,又或者是二十一盟弟子到各地去布雨。
他们的功力虽然有限,往往并不能大范围降雨,但却胜在人数够多。
而且晴州的地盘并不算很大,有这些人不辞劳苦地,反复奔波在各地,再加上各种农具的改进, 还有更为精准先进的耕种指导, 以及种种惠农政策,到六月中旬,晴州竟是迎来了第一波早稻的丰收!
是的,晴州丰收了。
在如此大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