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柏:“……”
后背立刻惊起一阵冷汗。
哎哟真是要命了,他之前为什么就偏偏昏了头,居然敢在这样的楚王妃面前说出要辞官的话来呢?
余松柏心里白毛汗,嘴上认错也非常爽快,他忙忙地,带着悔恨,甚至是十分可怜地带着些许哭腔道:“回王妃娘娘的话,是……是下官错了!”
说完,他一咬牙,也顾不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就低头,伸出右手对着自己的右边脸颊实实在在拍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余松柏的脸顿时红了。
嚯……这位是个人才!
江琬这才又将视线多落了几分在余松柏身上,挑眉看他。
余松柏垂手,微微躬身走到江琬面前,惭愧又可怜地说:“王妃娘娘,实在是下官也无可奈何……就在原先选定的楚王府起大火被烧那时,下官家中忽然接连死了五个下人。”
“不仅如此,便是下官的独子也在那一日忽然摔断了腿,下官的老母亲当即病重,至今仍然卧床难治。”
他的眼里仿佛含着晶莹的泪花:“下官自来晴州,至今也有一年半,可这一年半过得,却实在是难以形容。下官无能,不知如何处理这等恐吓,当时见到娘娘才说了胡话。”
说到这里,就听扑通一声。
余松柏,跪了!
大周的官员,可以跪皇帝,却向来不跪藩王,更不必说藩王妃。
可这一刻,余松柏却在无数护卫军的目光之下,对着江琬跪了下来。
“求娘娘救我!”余松柏声声恳切,“求娘娘指教!”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
且不说他又扇脸又下跪的举动,就说他刚才的措辞,他说:不知如何处理这等恐吓。
注意,重点词是“恐吓”。
就这一个词,就将这背后一连串事情的真谛给道出来了。
不得不说,余松柏是真的挺敢说。
这家伙措辞的大胆跟他变脸的速度完全成正比啊。
江琬便轻笑了一声,她住了脚,不再继续往前面去,只说:“余刺史请先起来。”
余松柏很听话,没敢跟江琬玩什么“王妃不答应我就不起”这种把戏,当下连忙站起来,只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江琬面前。
江琬就看着他,又沉默了片刻。
然后道:“余刺史可认同一力降十会之说?”
余松柏连忙道:“一力降十会,此为古今之真理,下官又岂敢不认同?”
江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