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幸得此人相救。”
摇船的艄公见羽箭乱飞,却也神色自若,毫无惧色,只是加紧划桨,将船划开。
侍卫见射尉迟恭不着,便嗖嗖又是几箭,转射船尾的艄公,心想只要射到了艄公,教船不得划开便是。
艄公见乱箭射来,哈哈大笑,左手仍在划船,右手举起船桨,只见那桨黑黝黝地,却是精铁打成,铁桨挥舞,将来箭一一拍落,却也丝毫射他不着。
翟安躺在船舱里面瞧个一清二楚,心下大奇,暗自想道:“这个艄公好大的力气,划桨居然用的是铁桨。这一路之上,用此铁桨,岂不吃力,看他神色却又如此轻松。此二人恐怕都不同凡人,想不到这条小船可真是藏龙卧虎。”
过不多时,这船已渐渐划远,羽箭不等射到客船之时便已落入河中,秃鹰见客船越行越远,虽是又气又急,口中不停大骂,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掉转马头悻悻离开。
翟安见秃鹰等走远,心下放松,这才环顾四周,只见船舱之内尚躺着一个小女孩,看她年纪,约莫十一二岁,正在酣然大睡,外面如此酣斗却丝毫惊她不动。翟安见她盖着被子,一张脸露在外面,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心想此人不见得有病,自不是晕了过去,怎地外面如此热闹,却也不曾惊醒?
正诧异间,尉迟恭和艄公钻进船舱,对着翟安笑了一下,问道:“小兄弟,没什么大碍吧?”翟安此时浑身已经慢慢暖和,不再寒冷,活动了一下手足,再叩首道:“多谢尉迟大叔和这位大叔相救,小侄无妨。”
尉迟恭一怔,忙将翟安扶起,道:“你怎知我姓尉迟?”忽地明白,哈哈大笑,道:“原来先前我自个儿就报过家门。”又道:“小兄弟,你姓啥,叫什么名字啊?”翟安道:“尉迟大叔,我姓翟,名安,叫我翟安好了。”艄公道:“小兄弟,你好好歇着,我得去外面划船了。”
翟安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叔。”尉迟恭又道:“原来是翟小兄弟,你怎么会被王仁则的人追杀啊?”翟安就将前些日如何在风雪之夜被奸人设计拿住,又如何被人押送北上,神腿张如何为大家出手抱打不平,乃至他和小虎被投入黄河之事细细道来。
尉迟恭听罢扼腕道:“可惜可惜,早闻神腿张是江湖上的一位大侠,行侠仗义、豪气万丈。前些年只是忽地不见了踪影,某敬佩甚久,本好生想见上一面,不料今日却惨死在秃鹰手上,如此说来,这厮秃鹰好生可恶。”尉迟恭一边道,一边心下寻思:“他这可是家破人亡了,如何安置他才好?”翟安又道:“尉迟叔叔,王仁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