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乱转四下打量着。
黄斌卿指着任思齐喝骂着,却到底没有一声令下让人把任思齐拉出去宰了。
趁着黄斌卿骂累了喝水的功夫,任思齐赶忙辩解。
“岳父大人,您误会我了。”话一出口,任思齐就知道不好,怎么把心中想的叫了出来。
“噗!”正在喝水的黄斌卿喷了出来,被水未呛了一下,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黄凤舞慌忙给父亲捶打脊背,扭过脸狠狠地瞪了任思齐一眼。
“你叫我什么?岳父!我什么时候把女儿许配你了?”黄斌卿挣开女儿,恶狠狠的盯着任思齐。
“啊,失言了。”任思齐脸色通红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和凤舞情投意合,正想着向黄总兵您求亲呢,你就回来了,我太高兴了就失口喊了出来,黄总兵莫怪。”
“你!”黄斌卿指着任思齐,回头又看着脸色同样通红的女儿,有心继续怒骂,却怎么也骂不出口了。
“你先回你房间呆着!”黄斌卿喝令黄凤舞道。
担心的看了任思齐一眼,黄凤舞默然走了出去。
“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敢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女儿出去后,黄斌卿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暴喝着拔出来宝剑,驾到了任思齐的脖子上。
黄斌卿从军三十年,从世袭总旗升到了总兵,愤怒起来自有煞气在。
任思齐感受着寒厉的剑锋,脖子里凉飕飕的,皮肤与剑锋接触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时他毫不怀疑黄斌卿愤怒起来会真的要自己的小命。
大部分手下远在海船上,跟着自己的几个亲兵也都被黄斌卿的亲兵挡在了大厅之外,这一刻任思齐忽然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任思齐再不敢胡说,生怕刺激到黄斌卿。
“黄总兵想必知道,几个月前我曾经去过山东,岱山兵力薄弱,我曾经向凤舞求援。恰好凤舞正在练兵,粮饷匮乏,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山东,我和凤舞并肩,与山东的绿营兵以及真满兵连场大战,取得了数场胜利。在战斗中我和凤舞共患难结下了情谊,我对凤舞生出了爱慕之情。
奈何凤舞以父亲不在为由拒绝了我,让我等黄总兵您回来后再亲自向您求亲,今日看到黄总兵您,我心中大喜,这才失口喊出,喊出岳父来。”
听了任思齐的话,黄斌卿脸色剧烈的变幻着,若无以前的仇怨,任思齐倒是女儿的良配,可黄斌卿心中的那个刺还在,这让他怎么甘心把女儿许配给面前这个无耻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