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侧脸,明明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了五官,可那低垂宛若苍鹰般凌厉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
整个车身透着股莫名的阴冷之气,余嘉脚步略微加快,抬头看了眼前方那乌压压的山林,暗叹口气,唇边不觉滑过一抹苦笑。小时候很多记忆已经模糊,可梦中出现的那些场景,却如此鲜活和熟悉。
本来她从小的目标是成为一名画家,背着画板和行囊,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画任何想画的景色。可她偏偏对色彩感知有障碍,这种障碍平时生活完全看不出来,一到画画,就暴露无遗。
只要是有颜色的画,她所有的调子全部是灰蒙一片,像笼罩了一层浓雾。不论拿画笔时把颜料调的多么鲜艳,一旦落笔,她总是不断再加上一层灰色调,偏偏画的时候,并不自觉,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
也正是因为色彩这块缺陷,她没能考上心仪的艺术学院,听从家里的安排,学了并不喜欢的国际金融和管理。
如今快要毕业,她还想为自己那从小到大的梦想挣扎一下。在心理医生建议下,回到这个记忆模糊的小镇,打开心结。
青穗镇外来人不多,镇上酒店房间几乎都是空着,价格不贵,普通房间一百五一晚,干净整洁,管理也规范,倒是比很多大城市同档次酒店要好很多。
余嘉吃完饭觉得有点冷,也没多逛,直接回了酒店。
等电梯时,她身边来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黑色西装国字脸男她认识,就是刚才吃面时那个说要打包带走的男人,男人此刻手中还提着简单打包好的汤面。
另外一个男人虽说同样一身黑色西装,可气质要高贵许多,身姿笔挺修长,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她视线略一上移,当触碰到男人那双吸铁石般的眼神,心下一跳,连忙移开目光。
是刚才那个坐在车里的男人。
好在没等多久电梯就来了,余嘉赶紧进了电梯站在一角。
酒店总共五楼,二三楼是吃饭娱乐,四五楼则是客房。等男人进来后她才去按楼层,却发现男人已经按了,跟她同一楼。
余嘉没有注意到,她不敢多看的那个男人,冷漠深沉的视线时不时从她脸上滑过。
两人房间方向相反,中间隔着长长走道。
简易延进屋后,脱下外面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浅灰色衬衫,薄布之下,身材更显精壮和结实。
“刚才电梯里的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徐磊回头想了想,并不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