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件事上您没得选。”蔺子珩的语调波澜不惊，“您只能相信博斯。”

“你——！”秦父气急，却无可奈何，“你答应了史蒂芬什么条件？”

蔺子珩不答，只是按了内线，叫宁秘书把刚拟好的协议书送进来。

“这是协议书，签了这个，大家都没事了。”他细长而深幽的眼眸微抬，宁秘书立刻将一份订好的文件送到秦父面前。

秦父不想看他的脸，眉峰紧拧的接过协议书。

就如蔺子珩和史蒂芬提议的那样，协议书上清楚写着各项条款和各方需付的损失费，最后还有保密条款，禁止内容外泄。

“字里行间全是施舍的味道，子珩，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商场尊卑吗？”协议书的内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秦父却不甘落败，非要找回点场子。

蔺子珩明白他的心思，却不打算退让，只淡淡道：“如果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可以提出来。”

——他选择息事宁人，已经是对秦家最大的宽恕了。

——若是秦父再这样不依不饶，他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秦父想来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一声冷哼，不再多言了。

他翻来覆去的把协议书看了好几遍，始终没能找到挑刺的地方，可这么轻易的松口，他又觉得不舒服。

蔺子珩很有耐心的等着，在他看来，秦家的迟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不论签还是不签，他们今天都必须给他一个答复。

秦父磨蹭了半天都没能磨出个什么，索性将协议书往桌上一拍，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蔺子珩的目光如影随形。

秦父高高俯视着坐在书桌后的蔺子珩，终于找到了一点能压过他的感觉，“这件事你是负责人，你决定吧。”

说完这句，他也不做停留，扭身就走，甚至连秦海都没叫。

被留在原地的秦海一脸错愕，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方轻易就败下了阵，“叔父……”

他满腹惊疑，刚想追上秦父，身边却传来宁秘书低声的提醒，“秦总监，别忘了协议。”

秦海顿觉尴尬，拿起合同后冲蔺子珩打了个招呼，就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是，秦父并没有走远，只是阴沉着张脸，站在门口等他。

“叔父，您真的要答应签这份协议吗？”

秦父的脸色更阴沉了。

他两颊肌肉咬的紧紧，半响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