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收的第一笔贿赂,心惊胆战了半个月的时间。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胆量实在是太小了。
后来,他信奉的哲学,就变成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一套。
……
这间屋子里,实在是有了太多他的回忆。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到了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丁棠睦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看了看手表,就像是往常下班一样平静的走出了办公室。
这两天不论是秘书还是司机,都躲他像是在躲瘟神。丁棠睦自己锁上了办公室的门,腋下夹着一份报纸。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客气的和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点头致意。然后他走出了市府大院,走上了这两天刚刚熟悉的公共汽车。
马繁的搭档之前被抽调出去执行任务了,下面的一个县里被人举报,很可能又是一个窝案。
有些案件根本不需要等上面的发票数据统计完成,在绝望之下,景城的官场如同阳光下的雪山一样。稍微吼一嗓子,它自己就要崩溃了。
知道中央这次是要动真格的,雪花似的举报信就向着清账组这边飞过来了。
有线索就是好事儿,有些人的事情还未必能从发票上看出问题。既然如此,唐主任干脆就先把能落实的线索给落实了。
一时之间,市招待所里的客房甚至都住满了,全都是要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的领导们。
只是这么一来,清账组的人手就紧张的很了。到了最后,连监视丁棠睦的暗哨,都只剩下了马繁这么一棵独苗。
下班时间的公交车人可不少,加上冬天大家穿的也多,这车里的视线就不那么好了。只是稍微打了个盹,等马繁再睁开眼睛,这车上哪还有丁棠睦的影子?毕竟他自己一个人连轴转盯了两天,铁人也要有疏忽的时候了。
当马繁意识到出了情况,一个激灵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丁棠睦这肯定是畏罪潜逃了!他连忙喊停了汽车,窜到街边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招待所的电话。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仿佛没有止境的等待音。好不容易有人接起电话来,却是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武警。
等到唐主任和清账组得到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景城全城动员,展现出了挖地三尺的气势。然而丁棠睦既然敢逃,当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护照。”
“汤姆丁?请摘下你的眼镜。”
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