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按动了接听键。

“是我。”老人只是缓声说了这么一句。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听起来比他更苍老的男中音：“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也没有通过电话了。我一度以为，你会把这个电话注销。”

老者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正在放松：“今天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真有些后悔没有注销这个电话。也许我早该干了，只是总觉得这么干不好。甚至侥幸的觉得，这个电话不会响起了。只是和从前一样，沉默的在我的口袋里。”

“说实话，我也非常的不想让你的电话响起。可惜的是，我们终究还是让他响起了。”老人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愤怒：“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巴黎！巴黎！明白吗？！你们已经把这里变成伊拉克了！我还去扫尾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老人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那些该死的蠢货我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我以为你们会就此偃旗息鼓。我以为你们会罢手了。你们失败了！明白吗？！你们要做的，是赶紧走！而不是还想着去招惹那些该死的豺狗！”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沉默了，老人握着电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你们既然电话给我了，那说明你们依然不肯罢手。我不知道你们的依仗是什么，但我想说的是即使是让我出手也没有把握干掉豺狗。明白么？！”

“我们知道你的立场，我们也没有奢望你能给出手。”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道：“旁观吧！这只是我们的要求，最后一次。只是要你旁观，不会让你很为难。”

老人呵呵的冷笑着：“旁观？！法国的终极攻击力量COS旁观你们在法兰西的土地上，去杀人放火？！究竟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知道马赛的事情已经让很多人愤怒了么？！外籍军团那边的人几乎要抓狂了！你们现在居然还想这么干！脑子全坏掉了？！”

“我老了……实际上，我要的并不多。我需要的，也不多。甚至命都不太重要了。”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轻颤着道：“但我总得有很多考量，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老朋友。”

老人身体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有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缓缓的传来：“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我们的选择很有限。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走到这一步，也并非我所想。但我终究只能是做下去……”

“说实话，当我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你的手笔！粗糙、愚蠢的简直可笑！”老人握着电话冷笑着道：“也许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