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好不好”,一样的带有一丝绝望的意味,只是这个绝望却是不一样的。
她的回答也是不一样的:“不好。”
花少的脸上没有起伏,眼睛如无波古井,缓缓问:“为何?”
小九记得她拒绝他的求亲时他也问过“为何”,这个“为何”好像也是不一样的。
小九沉默片刻,正色道:“我同你实话实说,你是凡人,我是神仙,天有天条,仙凡不可恋。”
“我也去修仙。”
“也许你做了神仙,可以和别的女神仙结成一对神仙眷侣,我却不行。员峤山的规矩是一旦修仙决不能动情,我身为员峤山弟子,自当遵循。”
“情之一物身不由己,神仙也未必管得住自己,动了情又如何?”
小九想起任本善与楚见怜:“师兄、师姐在员峤山上相爱,自贬下凡,投胎去人间做了夫妻。”
“你是指任老太爷?”
小九点头。
花少羡慕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沧桑也不改情衷,即使祸乱也执着厮守,哪怕凡人短短一生亦无憾。”他没做过神仙,并不知道神仙的逍遥,他却想小九陪他试一试凡人的乐趣。
“小九,你愿意吗?”花少去牵小九的手,小九无奈躲开:“我根本做不成凡人,放弃修仙我只剩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小九看向员峤山,那里美丽、祥和、澄清、空明,那里有她如父如兄的师父山芜上仙。当年师父带她上山时的话仍声声在耳:“难道你还有别的出路?即便我此刻放过你,若干年后,你势必会再次出手夺他人命格,而那时我定然替天行道,决不轻饶你。但是,你不害人,神仙不会无故伤你,我也不会。我既许诺护你周全,除非你有违道义,由我亲自清理门户,否则谁也动不了你。”
小九回眸朝花少一笑,当真是盛世花开,日月失色。她轻巧道:“死路。”
花少顿觉这一句像是他此刻的处境,无路可走,无路可退。那一笑仿佛为他唱响的凄美离歌。
晨行梓道中,梓叶相切磨。
与君别交中,缅如新缣罗。
裂之有馀丝,吐之无还期。①
员峤山上,云雾缭绕,遮天蔽日,看不真切。员峤山下,归墟水默,怪石嶙峋,北风萧瑟。花少站起身,背对小九而立,便与这深沉冷寂的寒冬融为一体。
“小九,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是我爱你。这一辈子大概仅此一次。我扪心自问,也许我爱你不多,也不够,并不能为你舍生